,然後又勒索了印度商人十萬克魯扎多的費用,這才將剩下的馬匹交還給他們,讓印度人差點氣得吐血,這等於購馬的成本增加了100多克魯扎多一匹,這可虧大了。
十五萬克魯扎多的現金本來是要用於支付軍人薪餉、官員薪俸(果阿總督一年薪水為2.04萬克魯扎多,此外還要支付約6000克魯扎多給總督的追隨者們,果阿如此,第烏的官員雖然低一些,但也低不到哪去)、採買食品、被服等物資,另外還有市政建設的,但這會這筆下半年即將被使用的鉅款都被東岸人一鍋端了,葡萄牙人能指望的只有從東南亞貿易返回的商船明年給他們帶回錢了,不然第烏就是立馬破產的局面,除非他們能夠找到借款。
當然了,區區二十五萬克魯扎多自然是不能滿足東岸人的胃口的!這不,接管了全部權力的韓德智已經下令,按照東岸人的老規矩,在佔領區內徵稅,物件則是第烏島的所有居民,此舉預計可以徵收上約五萬克魯扎多的費用,畢竟城內一些商人還是蠻有錢的。
此外,被堵在碼頭內沒法走的各國商人也要徵稅,但又有區別對待,其中來自所謂的東岸“友好國家”如馬斯喀特、奧斯曼和波斯的商人,總共才交了三萬克魯扎多便予以放過,等於是提前徵收了下半年他們離開港口時應交的商品出口關稅而已,至於屆時葡萄牙人還問不問他們再重新徵一遍出口關稅東岸人就管不著了;那些來自莫臥兒帝國及南印度一些土邦的印度商人,則被課以重稅,他們一共被勒令繳納了四萬五千克魯扎多的稅收才被放過,令那些商人們欲哭無淚卻也無可奈何,誰讓自己被堵住了呢,要是像那幾艘趁夜成功脫逃的巡邏船或商船一樣警醒的話,他們應該也能逃過此劫。
而除了現金外,第烏港內還有大量椰棗、駱駝、牛羊、海灣珍珠、精美毛毯、波斯絲綢、玫瑰香水、鴉片、硝石、皮革、靛藍、棉布等商品,粗粗算下來價值也不下二十萬克魯扎多,如果再考慮到東岸人正打算以各種藉口抄幾個葡萄牙富商的家,這最後能弄到多少錢物委實說不清,但韓德智約莫估計七十多萬克魯扎多不成問題。畢竟,這些商人的豪富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果阿總督就經常在財政困難的時候向這些富商臨時借貸,因此從他們身上刮個十多萬克魯扎多應該問題不大,反正東岸人也不打算長期佔據這裡,那麼就不需要過於注重名聲了,吃相難看就難看點,怕毛?
“真真是打得一場好仗,嘖嘖,決策如此之大膽,結果如此之完美,俘獲又如此之眾,真是想挑毛病都挑不出來啊。小姜,小楊,做得不錯,我們的事業,後繼有人哪!”尚未徹底病癒的韓德智緩緩走在第烏城的街道上,一邊看著街道兩側迥異於東岸的建築風情,一邊隨口問道:“俘虜打算怎麼處理?總共得有一千好幾百吧?”
“已經統計完畢了,總共1402人,其中葡萄牙人198人,印度人845人,剩下的老實說我看不出是印度人還是葡萄牙人,可能是印葡混血兒吧。”海軍少校姜耀輝亦步亦趨地跟在老前輩韓德智身後,一邊為他撐傘,一邊小聲回答道:“另外,我估計在徵稅行動開始後,還會有大量交不起稅的第烏居民被我們抓起來,總人數很可能會超過兩千、甚至三千也不無可能,這些人該怎麼處理,我們還沒拿定主意,要不司令官閣下給個指示?”
“我能有什麼意見,呵呵。”韓德智聞言輕輕笑了起來,不過隨後他也終究做出了決定:“都裝船拉走吧。那四艘機帆船上擠一擠,應該能勻下這兩三千人吧,趁著這會和平談判尚未有什麼眉目,交換俘虜什麼的也還沒開始,把這兩三千人全都他娘滴發配到遠東黑水地區去。嗯,送佛送到西,讓他們去冰天雪地的阿穆爾河流域好了,就算流放,自生自滅,能活下來是他們的運氣,以後就好好當我們的順民;活不下來也別怨誰,怨自己運氣不好、命不好,早死早超生,這世道本就如此殘酷。”
“職部明白了!”姜耀輝輕輕點頭,說道:“阿穆爾河流域冷是冷了點,但去了那未必沒了活路。聽說那邊物產挺豐富的,這幫印度佬和葡萄牙人雖說可能不太適應氣候,但總比在這裡朝不保夕要強吧。啊,對了,忘了這些人不是那些印度僱傭兵了,他們不用在街上乞討食物,小日子還是不錯的。那麼,司令官閣下,我們要不要在這裡招募一些印度僱傭兵呢?聽說他們剛剛被葡萄牙人解散以節省雨季的開支,這會有的人去了鄉下,有的人去了古吉拉特地區謀生,有的人則還在城內乞討,他們其實還是有不少戰鬥經驗的,而且節操也沒那麼強,不會長期忠於誰,因此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嘗試著僱傭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