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地表示哥薩克曾經警告過他們,嚴禁除俄國人之外的人在此居住,否則他們會遷怒於附近的費雅喀人,對他們實施慘無人道的侵略與殺戮。
韓錢聽得部下翻譯過來的話語後,冷冷一哼,讓士兵們繼續伐木,如果這些費雅喀人敢阻止的話,那麼就對他們不客氣!剛剛他已經聽說了,居住在烏第堡的80名哥薩克已經離去很久了,因為籌集不到足夠的糧食,因此這夥人渣很可能是前往阿爾巴津就食了,要麼就是返回了相對繁榮、糧食充裕的雅庫茨克城了——人都走了居然還這麼有威懾力,嚇得費雅喀人戰戰兢兢,可見這些西伯利亞哥薩克們平日裡肯定是無惡不作的,不過哥薩克兇狠難纏,難道我大東岸官兵的刀就不快麼?哼哼,如今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了,以後所有費雅喀人、鄂溫克人都得聽命於我大東岸,按時繳納皮子、金砂、藥材、蜂蜜和山野貨,另外還得服兵役,不然就有你們好看!
費雅喀人見東岸人不聽他們勸阻非常糾結,有心阻止卻又沒這膽量,先不說那些挎刀執槍的廟街縣保安團步兵能不能幹倒,就算真能幹倒又如何?你敢動手麼?一旦動手可就真的只有亡命俄羅斯人控制區了,但那裡的生活太艱難了,因此這些費雅喀人很是猶豫,也非常沮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韓錢的另一名部下看出了他們進退兩難的境地,於是便上前用土語勸說他們歸順東岸,因為俄羅斯人已被東岸大軍擊敗,這些土地如今都歸了東岸國了。他們若是舉族來投,那麼不但可以仍繼續居住在附近,甚至如果能多拉來一些人丁投效的話,搞不好還能撈個一官半職混混。說完這些,這名部下從貨箱裡拆了兩包大豐食品廠出產的福祿壽喜系列餅乾,又提了半箱水果罐頭,一併交到費雅喀人手裡,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讓他們好好想想。
糾結的費雅喀人最終在夜幕降臨前找到了臺灣銀行經理韓錢,表示如果東岸人能夠庇護他們的安全並提供他們能夠消費得起的日用品的話,那麼他們不介意接受東岸人的統治,就如同他們之前向沙皇的官員交稅、服勞役一樣。韓錢聞言大喜,在瞭解到這些費雅喀人因為距離“貿易中心”廟街縣太遠,只能從別的費雅喀人、鄂溫克人手裡買轉手過不知幾次的東岸商品(這意味著價格很高)之後,立刻表示東岸政府一定會為他們提供庇護及生活上的便利。隨後,他便將這批總計七八十名費雅喀人編成了一個村子,名叫烏第村,族長擔任村長和貿易代表,同時也將部落裡看起來最為勇猛的一位勇士任命為民兵主任——臺灣銀行作為東岸人殖民遠東的急先鋒,自然是有權這麼做的,黑水開拓隊政府只需在事後追認一下這些任命的合法性即可。
收服了一個土人村子的臺灣銀行經理韓錢心情大好,第二天便在這些費雅喀人的村子及周圍仔細考察起了商業潛力來。而就在他愜意地在烏第河畔閒逛的時候,遠在南邊的阿姆貢河畔,新任黑水開拓隊隊長、黑水保安司令廖逍遙也才剛剛結束了對那裡的考察,帶著已擴充到兩百多人的隊伍離開了滾滾東逝的阿姆貢河,一路向東北沿著山間穀道,艱難地朝廟街港方向而去。
在阿姆貢河流域考察的這些日子,總的來說收穫還是蠻大的。這條阿穆爾河的支流總體來說是東北流向,可通航內河船隻,且與烏第河、土古爾河、佈列亞河、結雅河發源於同一山脈,當地人稱之為興安嶺,意為“石頭的、巨大的、連綿不絕的山脈”,靠近阿姆貢河且與其差不多同樣可通航內河小火輪的大河還有戈林河。
廖逍遙帶著隨從及50名廟街保安團騎兵,一路沿著河谷上溯。由於夏季雨水眾多,他們走得較為艱難,而這也是東北地區的通病了,一直到後世偽滿洲國時期,離了鐵路和高等級公路的鄉間地區,雨水較多、道路泥濘的夏季對交通運輸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在那個時代,內、外東北的冬天,才是交通運輸最繁忙的季節,雪橇、爬犁等冰上工具來來往往,將大量物資運到各處,有效促進了各地的交流。
同廖逍遙等人隨行的廟街縣保安團官兵就說,冬天的時候從恆袞鄉到大興安嶺,用狗爬犁沿著河面走的話只要十五天,可謂神速,甚至還有人說冬天從廟街縣城到俄羅斯人的據點亞揚堡,騎鹿大概也只要五六個星期就到了,比夏天快多了,這不能不讓人很是無語。
不過,好在這裡是阿穆爾河流域,不但主河道寬闊浩瀚,可供通航,就連這下游的支流中都有像阿姆貢河、戈林河這樣能乘坐內河小火輪通航數百公里的河流,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極大的幸運,尤其對水上交通工具發達的東岸人來說就更是如此了。
而東岸人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