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騎兵大部隊中還往兩邊各分出了五十餘騎,由賴尼德的兩個兒子賴惟忠、賴惟昌分別率領,向兩翼兜了過去,襲殺那些意圖逃竄的科薩黑人。
“噗!噗!”聲連響,那是馬刀劃過人體時的聲音。戰鬥進行了十來分鐘,猝不及防的敵人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然後犯下了今天最大的錯誤,那就是將後背亮給“窮兇極惡”的東岸騎兵,四散逃命去了。殺得興起的東岸騎兵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他們故意放慢馬速,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追上敵人,然後輕輕鬆鬆地一刀收割性命,戰鬥至此已經成了一面倒的屠殺。
半個小時後,當太陽落山之際,最後幾名科薩黑人也因體力耗盡而倒在了沙地上,他們涕淚橫流,跪地祈求東岸人的饒恕,但對上他們的只有冰冷無情的馬刀。
“簡單收拾一下,受傷的馬匹就地宰了,牛羊也收攏起來,交由受傷的兄弟帶回去。其他人進食、休息。”賴尼德翻身下了馬匹,從鞍袋裡取出了一個玻璃軍用水壺,慢慢喝了兩口後,又拿出了兩塊乾麵餅,就著涼水使勁吞嚥了下去。這不好吃,他知道,但出征在外也沒什麼講究的了,一切以填飽肚子為要。不過聽說本土的大豐食品廠從西班牙人那裡搞來了配方,在研製一種名為“巧克力”的戰場食品,打算成功後推廣到全軍。不過賴尼德對此很是懷疑,他不是沒有喝過巧克力,只是那種飲料性質的東西真的適合隨身攜帶並作為戰場食品麼?
東岸騎兵最終在此休息了大半夜,不是人需要休息,實在是馬這種嬌貴的夥伴需要休息。31日一大早,在漸漸有些熱意的陽光的灼曬下,一行人再度上路,沿著平坦的山間谷地繼續快速行軍。這裡不似小卡魯高原西部那種荒漠景觀,地表到處都覆蓋著草本植被和灌木在沒有被過度放牧的17世紀,這裡的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有些地方甚至有喬木,只不過很少見罷了。
11月1日上午,南非騎兵營的官兵們駛出了相對平坦的山間谷地,進入到了被河流回春作用大量切割、侵蝕過的高原腹地。而在此之前,他們又擊破了一個猝不及防的科薩黑人部落,在凌晨發起攻擊的他們,迎著東方地平線上的魚肚白,以一個短促的突擊將整個部落四百多男女老少盡數斬於馬下別怪他們殘忍,在敵人腹地快速行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們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11月3日中午,呼嘯而至的四百餘東岸騎兵突然出現在了後世萊迪史密斯城附近。這裡有一個人口過千的科薩黑人部落,應該算是卡瑪王國設於此的比較核心的武裝力量了,結果他們依然敗在了麻痺大意之上當然雙方的力量也很懸殊,一方是四百餘武裝到牙齒的精銳騎兵,一邊是男女老少混雜的部落,孰強孰弱已經一目瞭然。更別提還被東岸人以有心打無心地搞了個突擊,因此一個脆敗也就不稀奇了。
這一仗,南非騎兵營以29人傷亡的輕微代價,斬殺科薩黑人男女老幼七百多,剩下的還是仗著地形熟悉逃進了山裡,不然和前面兩個部落一樣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獲勝的東岸騎兵沒有停留,11月7日清晨,非常講究行軍速度的東岸人終於走出了丘陵和山谷,出現在了象河流域的肥沃谷地上。這裡沒有西面地表隨處可見的漂礫和卵石,也沒有發育得很好的沙丘和壠崗,這裡有的只是溼潤的河床(當地黑人稱做“弗列拉”,或用來放牧,或用來開墾種植耐寒、耐貧瘠作物,比如高粱,這也是黑人主打的農作物)和相對較豐富的草木。總得來說,在經歷小卡魯高原西半部那無盡的灌木草地和沙丘後,貿然闖進這片象河河谷地,你一定會有眼前一亮的感覺:這裡可真肥沃啊!
突然而至的薄霧掩蓋了東岸人的足跡,在約好口令及戰鬥序列後,南非騎兵營三四百騎兵呼嘯一般衝下了一處沙丘,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朝最近的一個黑人部落奔襲而去,看他們的勢頭,完全是奔著斬草除根而去的。
始料未及的科薩人遭遇了慘痛的失敗!當匆忙組織起來的一百多名勇士被東岸馬隊衝破後,他們的部落就已經陷入了無底深淵之中。驚慌失措的女人和小孩跑得到處都是,一些窩棚(往往是用枯枝和高粱杆製作而成)也被東岸人隨手點燃,整個部落營地已經徹底被攪亂了,酋長找不到他計程車兵,丈夫找不到妻兒,農夫找不到牲畜,奴隸趁機掙脫束縛、反戈一擊,一個規模超過八百人的大部落就這樣覆滅在了頃刻之間他們中的很多人甚至到死都屈辱地空著手,連短矛都沒來得及取下,東岸騎兵來得又急又快,由此可見一斑。
11月8日中午,沒敢過多休息其實也不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