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斯檢審法院區進行交涉,要求取得巴拉那河的航行權,為此可以適當給予西班牙人一些物資補償。”
莫茗的話音剛落,隨從中兩名海軍軍官就立刻大聲應是,準備回去後就立刻聯合海軍部,將這事操辦起來。而無論是莫茗還是他們這兩位海軍小軍官,都絲毫沒有考慮到西班牙人可能的回應,因為他們壓根就不擔心西班牙人敢拒絕,否則,真當現在正在圍攻巴西的東岸陸軍在結束那邊戰事後,不會調轉槍口乾你一炮啊?以東岸人一貫表現出來的蠻橫作風,西班牙人是不敢冒這個風險的,他們也只能在軟弱無力地抗議幾聲後,捏著鼻子同意讓東岸人的船隻使用巴拉那河進行運輸,這幾乎是確定無疑的事情。
確定了這件事情後,莫茗又在安遠鄉(後世康科迪亞城附近)、安平鄉(後世沙佩科城附近)一帶逗留了數日。這兩地原名巴蒂斯塔堡和聖何塞鎮,是東岸人渡河後最先攻取的兩個葡萄牙城鎮,其中巴蒂斯塔堡因東方縣保安團首都子弟們的“風采勃發”而人口銳減,只剩下了四十多名女人小孩——當地軍管署主任已打算將這些人遷入南方腹地黑河河畔的鄉鎮生活——聖何塞鎮因為是一鼓而下,因此原先的居民多存活了下來,當時尚餘350多人,其中大多是白人及其混血後裔。
不過,可別以為這些倖免於難的殖民者們如今是什麼事都沒有了。事實上,作為第一批嚴格推行東岸法律的地區,安平鄉現在的局面有意思極了:當初放下武器投降的加泰羅尼亞殖民者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辛辛苦苦開拓出來的土地、莊園、牧場、林場竟然要被東岸人一股腦地買去,而支付購地款的卻僅僅是一些不值錢的廢紙軍票,這如何能讓他們不怒!
於是乎,一些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殖民者從角落裡拿出藏起未上交的火繩槍,與前來徵購土地的東岸人員發生了摩擦,進而擦槍走火造成了傷亡。而發生了這種事情,尚留駐原地的東岸民兵肯定是不能坐視不理了,他們集結人手開始一個個攻克這些拒絕出售土地的莊園,其間所造成的大量傷亡自然無需贅言,反正安平鄉超過一半的加泰羅尼亞人在隨後發生的所謂“購地暴動”中死於非命。
剩下的人雖然因為及時出售土地留得一命,不過他們的經濟基礎全部喪失(只留下了東岸法律准許的人均三十畝土地的量),原本莊園裡的印第安奴隸也被東岸人全部釋放給予自由(東岸法律不允許蓄奴),生活水平一落千丈不說,生活狀態也從原本高高在上的老爺變成了普通的農夫,這令他們分外難以忍受。
再者,按照東岸法律,這些佔領區的教堂將一律封閉,原本的神職人員要麼被驅逐出境,要麼被勒令加入華夏東岸共和國宗教事務處下轄的教會,從此與羅馬教廷脫離關係。這種宗教********方面的壓迫,更令大量信仰堅定的殖民者大失所望,紛紛萌生了去意,打算離開這片從現世到靈魂兩方面對他們進行壓迫的土地。
當然,這種事情未必不是東岸政府所願意看到的,他們本就有對這片土地上的勢力進行重新洗牌的打算——印第安人將就地安排一些短期的勞役活動,以換取他們日常生活所需的食物,勞動結束後全部遷往南非、新華夏乃至澳洲殖民地定居生活;白人與印第安人混血的馬梅盧科人則是重點監護物件,且在未來也將統一遷往殖民地。
不過東岸人也不是沒給他們選擇的機會,除廣大的前奴隸印第安人外,無論是馬梅盧科人還是白人殖民者,東岸政府均給了他們一次選擇國籍的機會,即如同第二次東西戰爭結束後,東岸政府讓居住在青島、商城、永靖、永安一帶的西班牙裔居民自由選擇國籍一樣,願意當巴西人的發給口糧及少許路費(嗯,這回不是軍票了,是實打實的銀元),願意當東岸人的則要服從安排——白人可以留在當地,混血的馬梅盧科人因為含有印第安血統,按律不允許留在新大陸,故要全部遷往海外殖民地生活。
這樣的政策一出,相信只要這些人的腦袋沒問題,大部分應該都會回到巴西那邊,畢竟誰也不願意留在東岸這麼一片充滿壓抑氣氛的傷心地。至於他們留下的莊園、土地和牲畜,則只能被東岸人笑納了,而且這也正是執委會目前正在做的,他們在全國範圍內對莊園實行招拍掛,一拍就是三十年的租期,很是吸引了一些投資者惠顧。此外,還有總計達四萬多畝的農田也已被登記售出,購買者多是那些在本土薄有積蓄的家庭,他們子女較多,為沒有繼承權的孩子購買一些開墾過的熟地以做安身立命之本,也是人之常情嘛。
至於說新來的淮安府移民能否購買這些土地,答案自然也是肯定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