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一堆堆火被點了起來,這時大家明白,他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就兩個選擇,要麼按照人家的要求,放下武器接受檢查,要麼直接動手。
很顯然,這批貨是經不起查驗的。侯五沒有選擇,只能選擇武裝突圍。此時明月高懸,星光閃閃,商隊二當家的一馬當先,帶著十幾騎朝東面衝去。武裝警察的反應很快,直接排成橫列,前排跪下,後排站直,在帶隊警官的命令下打出了幾輪排槍。
亡命之徒不顧一切地快馬加鞭,時不時有人慘叫著跌落馬下。在他們後面,侯五捨不得貨,讓馬伕們牽著騾馬,護衛騎在馬上,一同向東衝去。而在他們行動之後,各個方向的武裝警察、警備隊士兵都動了起來,他們並不急著追趕,而是結成佇列,一邊放槍,一邊前進。亡命之徒也有返身朝後射擊的,這些人利用著樹木或土丘做掩護,打得極為頑強。好在包圍他們的警察、士兵們也不是吃素的,平時訓練不少,這會在軍官的指揮下也不慌亂,緩緩前進,用排槍壓制敵方火力。在他們後方,幾門小口徑火炮正被使勁推上高地,一旦就位以後,就可以對匪徒們展開致命打擊。
雙方“乒乒乓乓”幹了十多分鐘,興許因為一些人手戰死的緣故,馬伕們不得不也拿著長槍上前助戰。結果騾馬沒人看護,又被戰場槍聲和硝煙刺激,直接撒丫子跑路了,還順帶衝亂了匪徒們的陣勢。恰好這會警備隊的小炮安放到位,幾聲炮響後,早就人心惶惶的匪徒們頓時一鬨而散,趁著夜色四處逃竄,消失在了小路兩旁的森林和荒草中。
“這麼說,這個侯五從葡萄牙人那裡走私了大批槍彈、刺刀及其他違禁品?”幾天後的太和縣縣長內,團結河地區警備司令、軍管署主任蕭光正在聽取副官彙報。
說實話,他有些惱火。來團結河流域兩年了,但當地的亡命之徒就像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會長出一茬。他曾經懷疑東岸國內有那麼多不法之徒嗎,後來發現,不是不法之徒太多,而是財帛動人心,很多原本的良民慢慢變成了不法之徒。
團結河流域的金礦,真的是太豐富了!當初大夥還只是在河邊淘金,結果這麼多年下來,北邊的山區也發現了很多大小不一的金礦,其中大部分都是政府尚未登記在案的,這就吸引了太多渴望一夜暴富的淘金客前去了。
淘金客,一般都是無法無天的,為了金子連兄弟都能反目成仇,更別說其他的了。仇殺、兇殺幾乎每天都有,北邊的葡萄牙士兵常年領不到餉,於是大肆盜賣武器庫,火槍、火藥甚至是青銅火炮,能賣的他們都賣,這就大大助漲了淘金客的勢力,使得當地的治安形勢更加混亂。到了最近兩年,葡萄牙那邊混不下去計程車兵、捕奴旗隊失業人員也紛紛湧入,使得當地愈發無法無天。
今年年初的時候,蕭光中校曾經調集了數百名內務部警察及警備隊士兵,對太和縣以北的各個金礦區進行了一番掃蕩,最後看來效果不是很好。那些亡命之徒一個個賊精賊精的,大軍尚未抵達便聞風而遁,當地普通的墾荒居民甚至是基層幹部也與他們藕斷絲連,持續通風報信,形勢不是一般地複雜。
到了最後,蕭光中校決定還是抓大放小,先搞好太和、永華、任丘諸縣的金礦區治安,畢竟這裡人員密集,金礦也密集,東岸黃金公司也在這裡大規模穩定生產黃金,保證這裡的社會秩序及黃金產量,比什麼都重要。
當然這也不是說蕭光就已經放棄了北邊那些地方。事實上他一方面請求團結河警備隊擴編,一方面讓內務部增調了兩百名警察過來,把這些多出來的兵力組成一個支隊,持續在北邊幾個鄉鎮進行巡邏,尤其是與葡萄牙控制區交界的地方,嚴格限制違禁物資的流入,對可以人員嚴格盤查,打算一步步困死那些無法無天的匪徒對於正規的採金客,東岸政府還是優容的,至少不會去阻止他們開採沒被東金公司圈下來的金礦,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採金客有正規的嗎?或者說有好人嗎?
“既然抓到了侯五,那麼就明刑正典吧。不用審判了,從速處決。”蕭光一拍桌子,說道:“這些個無法無天之徒,居然從葡萄牙走私軍火過來。那些武器,應該都是新的吧?這事葡萄牙官方摘不了身,肯定參與了,給陸軍部知會一聲吧。這事還得從外交途徑來解決,葡萄牙總督若真管束不住底下人的貪慾的話,我們來幫他們管管。”
副官聞言自然連連應是。
“對了,下午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去美景鄉鐵礦那邊。咱們國家還沒發現過儲量這麼豐富、品位這麼高的鐵礦呢,馬上就要試開採了,地方上不能出問題。”蕭光說道:“唉,又是黃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