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覺得不爽,同時也變相提高了噶爾丹的影響力,讓很多蒙古人畏懼其威勢,與其暗通款曲。
幸好“我大清”現在已慢慢調整了部署,許多精銳部隊開始彙集過來,特別是那些裝備了大量火器的新軍部隊,更是康熙親征大漠的底氣所在。目前清軍已經開始了全線反擊,裕親王福全率軍出古北口,恭親王常寧率軍出喜峰口,郎談率部駐大同,傑書坐鎮西安,指揮數萬兵馬進駐寧夏,趙良棟則前出嘉峪關,設立關西三鎮,西寧衛即將升格為總兵轄區,兵力也將增至三萬人,牢牢看管住青海的和碩特部蒙古。
除此之外,則是康熙親率錦州新軍、京營精銳及河北地方駐軍七萬餘人前出張家口,諸大臣相隨,漠南蒙古諸部亦遣精騎兩萬餘前來相匯,打算與噶爾丹決一死戰。
而在等待噶爾丹大軍的過程中,西邊又傳來了好訊息,甘肅總兵趙良棟遣兵數百護送噶爾丹侄子策妄阿拉布坦的使者來到京城,商議共討噶爾丹之事。康熙聞訊後喜不自禁,親自將使者召來了張家口,詢問清楚後重賞了來使,然後又遣心腹郎中桑額護送其返回西域,滿清對抗準噶爾蒙古的形勢頓時為之一轉。
康熙的第三個隱憂是南方的順逆政權。這個起家於陝西的農民政權多年來一直是“我大清”的心腹之患,曾經一度吸引了襄陽大營二十多萬大軍的傾力圍剿,結果卻在東國水師炮艦的干涉下功敗垂成。結果,現在多年過去了,曾經弱小得彷彿風中殘燭般的順逆已經控制了南方大部分地區,實力急速增長,達到了“我大清”也為之側目的程度。
康熙為了對付噶爾丹,曾經書信長沙的李來亨,不惜紆尊降貴稱呼他為“南朝國主”,與其罷兵議和。李來亨也是個人物,答應了康熙的議和條件,然後非常有默契地從前線各自撤兵。李來亨去征討南明,擴大順國的戰略縱深,康熙則全力對付噶爾丹,為此連北滿都半真半假地放棄了。
當然李來亨和康熙都不是傻子,都明白眼下的議和只是暫時的。雙方現在其實都是在和時間賽跑,誰先料理好了自己的問題,誰就佔有主動。順國一半以上軍力被拖在了西南三省,康熙的精銳也開到了長城內外,誰先完事,對手就要面對大麻煩。
綜上所述,“我大清”現在的局勢有些微妙,但也不是不可以應付。畢竟噶爾丹再強,手底下也就幾萬人,現在就連老家都被他侄子派兵抄了,槍炮、火藥、馬匹、兵員的補充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正是“我大清”諸路兵馬一鼓作氣,將其聚而殲之的大好時機。康熙有時候恨不得噶爾丹立刻出現在他面前,雙方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大決戰,但噶爾丹沒那麼傻,他知道避實就虛的道理,特別是在老巢不穩的時候,他更不會輕易進行決戰,因此這仗還有的打,但勝利的天平毫無疑問已經慢慢落到了“我大清”這一邊。
“索額圖?”批了一會奏摺後,康熙突然覺得乏了,於是喊索額圖過來說會話。
“皇上,奴才在。”權傾朝野的大學士,一等公,多少人恨之入骨卻又畏之如虎的索額圖索中堂躬著腰,邁著小碎步走到了過來,活脫脫像一條向主人撒歡獻媚的老狗。
康熙看著索額圖的滿頭華髮,一時間有些感動。好奴才不是那麼容易找的,一個會辦事、會揣摩上意同時也會咬人的奴才更是不好找,更別提索額圖跟了自己多少年了,功勞、苦勞都不缺,康熙此刻幾乎忘記了朝堂上御史們對索額圖的攻訐以及少許他與太子來往密切的風言風語。
“喀爾喀三部在哪了?”康熙示意索額圖平身,問道。
“回皇上,已至多倫諾爾。奴才一切都準備好了,這群喪家之犬,現在一個個沒了氣焰,皇上只要對他們稍假顏色,他們就會感激涕零。”索額圖答道。
“那就好。不過也不必過於折辱,滿蒙一家,些許體面總是要給的。”說完了這句,康熙又陷入了沉默。索額圖低著頭,眼睛餘光已經瞟到了那一大摞奏摺上。
“這些奏摺你也看一看吧,都是不錯的點子,朕看了,許了一些。”康熙起身在屋內踱步,突又問道:“東朝稱雄西洋,如今看來卻是有些道理的。他們不但船堅炮利,種種體制成法也頗有可觀之處。這些奏摺,講的也是此中之事,你且看看吧。”
“喳!”索額圖趨步上前,拿起奏摺一本本看了起來。他看得很快,幾乎是一目十行的速度,因此在康熙喝完一盞茶後,他便看完了。
“皇上,鑄銀圓和養廉治貪之事都上善,唯獨這開辦武備學堂之事,奴才以為可緩行……”索額圖估摸著康熙的心意,小心翼翼地說道:“滿漢之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