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合力,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其次,這些人不管來自哪裡,基本都有過戰鬥經驗,很多人甚至上過陣、見過血,如原本汶萊守備團敢死隊隊長半澤直人預備役上尉,就曾經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屢次豬突衝鋒,斬將奪旗,立下過汗馬功勞。因此,他們的戰鬥力值得保障,並不是那種什麼都沒見過的菜鳥。
這些人唯一的弱點,大概就是來源複雜,互不信任,指揮起來不能做到如臂使指。就比如擔任教導營步兵一連副連長兼三排排長的半澤直人中尉,手底下就有幾個印度刺頭,平日裡不是很聽使喚,上了戰場也嘀嘀咕咕的,行動遲緩,防備之意非常明顯——這些個在阿拉伯半島沙漠裡與阿曼人廝殺過無數次的拉傑普特人,平時尊稱你這個矮冬瓜一聲“排長”已經很給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大概就是這種心態吧。
不過好在有東岸籍營長、連長、教導員等上官的彈壓,他們也不敢鬥得太過分——雖然東岸教官們並不希望看到他們有多團結——大體上的規則還是遵守的,雖然可能打不了苦仗,但對付一些民兵水平的瓜拉尼印第安人,還是不用費多大勁的。
今天他們發現了一個瓜拉尼人的臨時營地,在炮兵們用攜帶的八門火炮將其打亂後,兩個營的步兵直接全軍壓下,一陣迅猛的白刃突擊,就把這百來個流竄過來的瓜拉尼人給撂倒了,可謂輕鬆已極。來自帝汶島的小松健太郎在戰鬥中勇猛無匹,斬殺了兩名敵人,因此得到了同鄉兼前輩的半澤直人的嘉許。
“前輩,你畢業後,回到汶萊,差不多可以擔任守備團副團長了吧?”小松健太郎羨慕地看著半澤直人肩膀上的上尉肩章,說道。
預備役上尉和東岸陸軍上尉,其實完全是兩個概念,含金量不可同日而語。東岸海外殖民地一堆的守備團、守備大隊、挺進支隊、特遣支隊、新編XX師之類的雜牌武裝,除了少量現役軍官外,絕大部分其實都是預備役軍官。這些預備役人員,在殖民地可能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大老爺,但在遇到同級甚至低一兩級的現役軍官時,依然直不起腰桿。就像陸軍裡開玩笑的“預備役不如狗”一樣,能獲得現役軍官的軍銜,那可真是了不得的殊榮。
按照有關規定,教導營學員們畢業後,將獲得東岸陸軍現役正式軍銜。這個現役軍銜對來自義大利之類的其他國家學員們可能不是特別重要,但對半澤直人、小松健太郎之類的東岸殖民地學員們就非常重要了,是他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步,是飛黃騰達的基礎。
汶萊已經全部被東岸控制,並正在慢慢向周邊擴張。當地的土人正在逐步被清楚,正所謂騰籠換鳥是也。而且東岸人也並不僅僅止步於此,事實上他們也在向周圍的山區擴張,不斷搜剿土人,擴大地盤。畢竟,當地的熱帶大木資源還是非常豐富的,中國大陸、日朝地區近些年對此類物資的需求量很大,如果在當地投資設立木材加工廠,並從汶萊這個貿易樞紐對外輸出的話,端地是一筆好生意。
帝汶島的情況也大差不離,東岸人目前牢牢控制了葡萄牙的那半部分(東帝汶),同樣在穩步推行“去土人化”行動,未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東帝汶、汶萊這兩地肯定是全東岸人居住的地區了,對東岸本土的重要性也會與日俱增,畢竟是同文同種嘛。
半澤、小松之類的中層官員如果在殖民地幹得出色,未必沒有入籍東岸併到本土任職的機會。現役軍銜擺在這呢,一紙調令就可以完成。這對他們一類出生入死打拼了小半輩子的人而言,無疑是想都不敢想的美事,因此學習、訓練起來格外刻苦。上了戰場,也爭相表現,比那些滑頭滑頭的印度人要強多了。
有美好前程擺在那裡,傻子才不努力奮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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