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他們的那個使節三天兩頭在報紙上發表言論,雖然後來被證明都是被別人斷章取義或冒名亂說的,但東岸政府對北義大利聯邦非常重視是不爭的事實,不然也不會帶他們投資海外貿易,以及培訓軍官和政務官員了。
再說那七萬多名北義大利陸軍,就真的如歐根親王所說那麼好打嗎?恐怕不見得!拋開那三萬新兵不說,就那成軍好幾年的4.5萬名士兵而言,其裝備在歐洲絕對是第一集團,那一水兒從東岸進口的步槍和大炮,簇新簇新的,看起來就很帶勁。而且,他們的斯普利特師和扎金索斯師曾經在摩洛哥戰鬥過,有經驗,不再是沒見過血的軟蛋。雖然可能不如身經百戰的奧地利精銳,但也相差不會太遠。更何況他們是防守作戰,有後勤優勢,民眾可能也比較支援,這仗其實是不太好打的,一旦僵持下來,就意味著徹底失敗。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和西班牙人、法國人先鬥一鬥,看看其成色如何再說。如果打得還算頑強,那麼不妨對其進行拉攏,將他們弄到自己的陣營中來。如果打得一塌糊塗,那麼就不用客氣了,乾脆從背後出兵,插他們一刀,然後再與法國人在北義大利決戰。
另外,其實也可藉此事試探一下東岸人的戰略底線,即看看東岸人是否會為了北義大利的幾個邦國,而冒險與西班牙、法蘭西聯軍作戰。利奧波德對此是持懷疑態度的,因為東岸人部署在歐洲的陸軍並不多,要防守的地方還相當大,深受兵力短缺之苦。而且,他們的本土離義大利十萬八千里,就情感上而言,真有必要為了北義大利聯邦這麼一個地方政權而犧牲本國子弟的性命麼?值得麼?
不如先試試看,觀望一下東岸人會做到哪一步。如果他們毫不猶豫地出兵扞衛北義大利聯邦,那麼事情就比較複雜了。多了東岸這麼一個大變數,很多計劃都要重新考慮。
“西班牙人一定會派兵過來的吧?”胖子商販終於有點擔心了,只見他糾結著雙眉,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他們在那不勒斯有駐軍,這支部隊會不會北上呢?如果北上的話,我們的海軍和陸軍能不能阻攔得住呢?而且還有法國人,這更可怕,他們會向蝗蟲一樣湧過來的!”
兩人交談的聲音不小,很快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們在聽到這些後,對未來自然多了一層很深的憂慮。北義大利聯邦建立沒多少年,內部還矛盾重重,軍隊也從來沒在戰場上用功勳證明過自己,這就比較讓人擔心了。不過有些人也認識到,一個國家若想站起來,成功建國的話,血與火的洗禮是必不可少的。北義大利聯邦也是如此,堂堂正正打敗敵人,昂首屹立在半島上,那麼他們就有了立國的資本。這種事情,別人施捨是施捨不來的,最終還是得靠自己!
12月25日,聖誕節當天,又一則訊息從北方傳來,那就是在馬德里的新王菲利普五世(即安茹公爵)派人前往南尼德蘭宣旨五天後,一支人數在兩萬人上下的法**隊也越過邊界,開進了南尼德蘭十省。荷蘭人為此大受震動,開始在國內進行了緊急動員。並且,他們的使者也開始滿歐洲亂竄,不停許諾、拉攏,確保讓更多的國家站在自己一邊。
而法國人在北線如此動作,兵鋒直指安特衛普,可是在南線,卻幾乎沒什麼訊息傳出來。西班牙人倒是叫喚了幾聲,宣佈米蘭、曼圖亞、帕爾馬等地的貴族為“叛逆”,議會為非法。但奇怪的是,新王菲利普五世卻沒有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比如調集海陸軍前往義大利平叛。他唯一一道命令,就是讓那不勒斯的西班牙駐軍分出了一部分登陸西西里島,將當地蠢蠢欲動的形勢暫時給壓制了下來。
除此之外,西班牙人和法國人在南線就沒別的動作了,乖得簡直不像是他們的風格。但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為菲利普五世剛剛登基,就被北義大利人如此打臉,這事情若是不管的話,對威望的損害著實不小。他最終,大概還是會派軍隊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