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明你們母子沒緣不說別的,今天想帶阿虔走,除非踏在我的屍體上”
木蓮口口聲聲,讓人踏在她的屍體。其實,誰又在乎她死不死的?
沒心沒肺的雲鵬嗎?還是若九霄雲上的凌天?
可木蓮的柺杖對著阿虔,一絲也不曾挪動,逼得父子兩個只能跟她談判。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雲鵬著急了,脫口而出——他不能讓母親死後,連完好的身體都沒有。心中把木蓮恨得半死,曾經的感動早就飛走,咬牙切齒的想,就當為了母親,忍吧
“哼”
木蓮這才放下柺杖,原來也算是美麗的眼角變成了三角眼,從裡面射出毒辣的眼神,陰沉的嘴角耷拉著,“你們知道,清河府大舉進攻,正是冰雪神宮存亡時刻”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跟我爹早就來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動靜。”
“不管如何,那是你們清河府的事情想帶走阿虔的屍身,好啊,你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離開,不準再打冰雪神宮的主意”
雲鵬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反觀端木凌天,卻表現平淡,甚至太過冷靜了。
“不能。”
“你敢”
木蓮大喝一聲,又端著對她來說已經過於沉重的蛇尾柺杖,對準了阿虔的嬌豔面容。
“就算你搗爛了她的容貌,我也只有這兩個字。家族的決定,我從來干涉不了。”
談判一開始,就進入僵局。
木蓮冷冷盯著端木凌天,見他眼中雖然有悲哀之意,卻沒有任何動搖,知道逼他們讓清河府的人退走,是不可能了,只有再退後一步。
“好吧……既然第一個要求你們做不到,那第二個,總行吧?告訴他們,三天後我們老宮主要跟清河府的人比試,自古成王敗寇,誰勝了聽誰的若是我們老宮主贏了,也不要他們付出什麼代價,只要遠遠的離開冰雪神宮,再也不準踏足就可”
“真的嗎?只要傳個口信,就能把娘帶走?”粗神經的雲鵬歡喜至極,“這個容易,我馬上去說。”
但凌天立刻拉住了兒子的胳膊。
果然,木蓮陰沉沉的面孔又黑了一層。
“哼清河府來人眾多,估計要鬥個三五回合。我老了,又不善於戰鬥,老宮主最得意的弟子是阿虔——作為她唯一的親生兒子,你要為她出戰”
“啊?”
“啊什麼師傅有難,弟子服其勞阿虔是老宮主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要是她活著的話,不用誰說,只怕主動就會請戰”
木蓮的話,斬釘截鐵,毫無轉圜餘地。
這下子,雲鵬再神經大條也明白了——這兩年,冰雪神宮上下對他不差,原來以為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看來,人家是早就打好了算盤
等他為冰雪神宮出戰,對付的是父族的親人,那他日後怎麼在端木家族立足?
就算他是花島的主人,也難免被人側目。
這真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答應吧,日後要怎麼面對族人?不答應吧,親孃的屍身還在人家的威脅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母親死後,還被人毀了容貌吧?
就在雲鵬兩難時,凌天淡淡的應了,“好。”
“爹……”雲鵬大叫。他還沒有想好呢,不要替他做出選擇啊
“我去”
“什麼?”
木蓮與跟在後面的小貞同時出聲。
前者是一臉驚喜,後者是一臉驚詫。
“好好不要忘記你答應過的”木蓮收了蛇尾柺杖,眼中射出算計得逞的精光,“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在比試之前,我先把阿虔帶回冰雪神宮內,你們兩個要是願意,可以跟著一起來”
雲鵬討厭這樣被人牽扯著,一舉一動都受人指使的感覺。
可端木凌天仍舊淡淡的,沒有表示任何反對,就那麼跟在後面去了冰雪中的城堡,彷彿早就習慣了,抑或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小貞亦步亦趨的跟在雲鵬身後,咬著指頭,心裡止不住的想: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活著的時候讓神仙伯伯不顧所有家人跟她私奔,死了還讓她死心塌地,為了保全她的屍身還答應苛刻的條件。
一定是個風華絕代、風情萬種的女人吧?
就好像姐姐那樣的,即使不動不說話,也像是一副風景,天生就帶著讓人迷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