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黑木圈椅**的,坐得很不舒服。
後丹天后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用了不當的形容詞,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隨即無事的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笑笑,嘆氣道,“我明白了,只是,不大好辦啊若是在清河府,我只需遞一句話。可這裡……畢竟不同麼”
嚴謙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點頭。
他心焦的等了足足一天****,直到第三天,才得到後氏千金的明確回覆——她可以想辦法進入寧府一探虛實,但,需要嚴謙化裝為侍衛。
後家的侍衛不是那麼好當的,言談舉止,皆不同尋常。在此之前,嚴謙需要經過為期三到五天的培訓,以保證不會在寧府出現破綻,影響了後家與端木家的關係。
嚴謙能怎麼樣呢?
同意了。
也不知是不是後丹天背後唆使,第一天,他在太陽底下站立了一天——說是考驗站功,因為主子能坐,可所有侍衛當值的時候,不都得站立?又沒風吹雨淋、冰雹砸,被太陽曬曬,算什麼?
到了晚上,晚飯被強搶一空,沒人留飯。
第二天,嚴謙餓著肚子經受了第二輪的考驗——練習對後丹天的忠心。這份忠心,不是嘴上說說,而是從眼神中、從動作中,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得立刻做出反應。
後家其他的侍衛,都是從小培養,對後氏千金的忠誠,已經融入骨子裡。但嚴謙不是啊。若是在寧府中,他的動作、言行,跟其他侍衛表現的不一樣,不是等於明確告訴人家,她後丹天帶著一個外人來打探寧府麼?
別的,嚴謙都能受得了,可對後丹天卑躬屈膝……太挑戰他的承受能力了
後丹天微笑的告訴他,“若你做不到,我是不會冒著得罪寧罪的風險,帶你去的。”
嚴謙……忍了
第三天,才是具體的儀容、儀態。怎麼走動,怎麼站位,這些簡單,半天就全學會了。
第四天,後氏千金才施施然的準備了車馬,造訪寧府。
嚴謙穿黑甲,系紅巾,腰胯寶刀,威風凜凜的站在後丹天的車駕旁邊,見後丹天光明正大的牽著柴漪妃的手,略有些黝黑的眉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該死的,當他是傻瓜麼
第四卷 新視界,心世界 第八章 御劍飛行的大秘密
第八章 御劍飛行的大秘密
雲菲身著秋香綠繡長枝花卉的通臂長襖,態度端謹的站在寧府的臺階前,迎接後氏千金的車駕。見到帶著帷帽、整個人恍若柳枝輕拂的柴漪妃,目不斜視,一點失態也無。好似被逼在柴府下跪那個顏面盡失、尊嚴喪盡的女子,並不是自己,而是一個與她無關的外人。
胸口憋著無數悶氣的嚴謙見此,想到不能輸給一個女人啊?於是,生生忍了下來。
後丹天,她根本不是特意為了嚴謙,才有這寧府一行——而是為了柴漪妃與寧罪之間的恩怨。
話說當初,柴漪妃被端木老爺子看上,放話“娶柴漪妃者,即是下任繼承人”,那時的柴漪妃是多麼炙手可熱、飽受追捧?連後氏千金都倒退一射之地若不是後來她心氣漸高、行事無狀,居然逼迫雲菲在柴府大門口下跪請罪,也不至於惱了寧罪……隨後未來家主夫人的名頭,不翼而飛。還被逼絞了頭髮,落得有家不能歸的下場。
後丹天一定是覺得,解鈴還需繫鈴人,才帶柴漪妃來見寧罪。也只有她這樣身份貴重的千金,才能讓寧罪撥冗棄怨,給機會見一面。
嚴謙想到自己三四天裡受得悶氣,居然是為了成全別人?死死咬著牙,陰沉著臉跟著侍衛部隊前進。
進了寧府,一路小橋流水,假山朱亭,幾棟屋舍掩映在碧林修竹之內,盡顯悠閒自在、清淨秀麗。雲菲在前領路,小聲跟後丹天訴道什麼,親近而不失禮數。對帶著帷帽的女子,一絲探究的意願也無,倒是偷偷看了幾眼某個侍衛——尤其是面孔被抹黑的嚴謙,不留神被掃了好幾眼。
嚴謙心中警鈴大響,忽然想到,或許這位倒黴的端木千金,記得自己是靜兒的兄長?雲鵬的好友?她不會告訴別人吧?
他多慮了。
後丹天進了待客廳,直奔寧罪的書房而去,丟下柴漪妃站在垂花廳裡。而他作為侍衛,反倒有些自由度,被領到某處茶水間稍做休息,可以喝點茶水、吃些點心,填飽肚子。
吃完、喝完,他裝作要尋“方便”處,偷偷溜出來,無人起疑心。
寧府並不大,既要避著人,又要悉心記下路徑,繞來繞去,也不知雲鵬到底被關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