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不像是壞人誒……”
“壞人會在臉上寫‘壞人’嗎?”
姐妹兩個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如陌生女人的耳中。她渾身都在顫抖,孤獨的站在風中,被風吹得瑟瑟,彷彿被世界遺棄的無望無助。
豐?
不知佔了多久,恍惚的她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她不能倒,她欠豐的太多了,若是他的病情發作了,至少能留在他身邊陪伴……
……
雲鵬頭戴紫金冠,足有拇指大的珍珠明晃晃耀花人眼。身穿醬紫色繡金團花錦袍,胸口繡著張牙舞爪的麒麟獸——也只有他,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穿了。他意氣風發,一舉一動,無不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
註定是未來的清河之主,他的得意驕傲,也在預料中。
靜兒卻不怎麼給他面子,連句客套話都懶得說,直接將遇到的古怪女人說了,讓他查檢一遍,別自家的宅院進了什麼人都不知情。
雲鵬很不高興,大喜的日子,還要搜撿他給小貞辦生日宴,可一多半的原因是為了靜兒啊居然不領情
依著他以前的脾氣,肯定要大吵一架。算了,也不是小孩子吵吵鬧鬧,一時惱了,一時好了。關鍵是,要是真吵起來,萬一定要自己道歉怎麼辦?他拉不下臉來啊
黑著臉,命人快點去看看,到底混進了什麼人來。
正要跟靜兒說說離別後的境遇,不想雲翼氣洶洶的過來。
如今的雲鵬與兩個堂哥關係很好,不是初相見時互相看不順眼了。雲鯤曾經為雲鵬背下一口黑鍋,雲翼也為雲鵬出頭……比起端木府其他的堂兄弟、姐妹,這三人因為父親是同胞,當然比其他人更緊密。
所以,說話也直,少了許多彎彎繞繞。
“雲鵬,你是怎麼搞的賓客也不仔細瞅瞅,都放了什麼人進來”
“呃?怎麼了?”
“哼,你跟我去瞧瞧不知哪裡來的不三不四女人,張口就要見我爹爹,不許,就眼淚滾滾,好像我欺負了她似地。爹爹還在病中,怎能讓那等別有用心的女人近身?”
抱怨了一番,又見雲鵬呆呆傻傻,氣不過的上前抓住衣領搖了搖,
“我爹爹,可是你親伯父他把你當兒子一樣看的現在躺在輪椅上不能動,你大辦宴會我就不說什麼了,總不能讓不相干的人打擾他養病吧?”
面對這麼強硬的堂哥,雲鵬只能抖了抖衣領,“有話好說你說的不三不四女人……對了,靜兒,該不會是你跟小貞遇到的吧?唔,她問起伯父的病情,不知道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反正不能讓她佔了便宜……”
雲翼氣呼呼的說。
郡首大人雖然為人忠厚可靠,但他對女人的品德操守……連兒子都不怎麼信任啊
幾人一邊說,一邊走。
雲翼是親生兒子,他……不好管老爺子,天底下哪有兒子管父親房裡事的?還是雲鯤機靈,讓把雲鵬叫來。
不為雲鵬的身份,而是雲鵬說的話,在自家老頭面前很管用
兩個兒子、一個侄子都反對,老頭總不好不顧身子,強要將那個女人留下吧?
靜兒沉思了一會兒,也跟上了。小貞悄悄靠後,心理想著,那麼和善可親的……該不會是八伯父的地下****吧?
雖只見過一面,總覺得她不會做這種自甘****的事……
一路沒什麼人,估計都是被雲鯤遠遠打發了,避開老頭的醜事。進了郡首大人的“芍藥閣”,滿院子的芍藥早就謝了,只有爬滿樓閣一面的薔薇綻放著,奼紫嫣紅,好不自在。
院子當中,早就變得沉穩精明的雲鯤,跟個木頭人似地呆呆站著。靠近後才發現,他的嘴唇咬得青紫,身軀微微顫動。
這是怎麼了?
幾人把視線轉移,就看見粉紅淺紫的薔薇花下,坐在輪椅上的郡首大人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眶泛紅。而那個陌生女人,也一步一個顫抖。
就像慢動作一樣,兩人久久凝視著,隨後同時伸出雙臂,抱在一起。
真是……太過分了
大庭廣眾之下,呃,就算不是,也不能當著兒子、侄子的面,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啊
雲鯤氣得打起了擺子。
同他看法不同,小貞偏著頭,越看越覺得,這一幕好唯美啊
因為薔薇花的背景嗎?不是,是因為兩人都含著發自內心的深情,讓她好感動
陌生女人貪婪的摸著端木豐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