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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小貞都對千秋舟上的集市坊市不太關注,清河府、弈天城,有的是交換物品的地方,何必在此購買?貴賤不談,招惹什麼人,平生一場怒氣,才不值呢
因此,讓等了她們三天的某人,不在寄希望在其他地方“巧遇”,而是直接敲響了頭等艙的大門。
砰砰砰
小貞開門一瞧,眼中的中年美婦似曾相識——在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張面孔,很快,定格在小橋流水、黑瓦白牆的慶餘堂,開靈堂堂主袁紫曦上。
“呀,是袁堂主大駕光臨,姐姐,你快來呀”
靜兒曾經聽嚴謙說過,她與小貞生死逃難的時候,袁紫曦曾經庇護兄長一段時間,不過門下弟子反對的厲害,尤其是袁璽,沒奈何,才讓大哥離開了慶餘堂。
親自登門,莫非是來討人情了?
早不是“情商白痴”的靜兒,如此想到,嘴角卻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袁堂主請進。”
如果是以前,她就算猜到了來意,也只會站在門口,直白道“有話但說無妨”,才不會學著禮節禮貌,把人迎請進屋。
吩咐小貞上茶後,靜兒端莊的坐在高背紅木椅上,慢悠悠的喝茶。
她不急,急的人不應該是她呀。
果然,開始袁紫曦還能保持常態,優雅自如的跟靜兒討論起千秋舟上的景色,天水郡的風土人情,還有青雲門的局勢緊張……
小貞茶續了幾次,袁紫曦終於坐不住了,沉吟著問,
“端木府新娶的嫁娘南宮玉……紫曦略有耳聞。聽說她是陷害靜兒姑娘身陷囫圇、險遭身死的暗中策劃者?”
靜兒還沒什麼表示,小貞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好似雷達放出一圈圈的波紋,接受著未盡的資訊,大眼睛閃個不停。
“嗯,袁堂主有何高見?要指教我?”
“呵呵,指教不敢。紫曦還聽說,那金珠向雲鵬少主招供,言道除了南宮玉,還有那星宗的星輝……也是背後之人?”
小貞嘻嘻笑道,“袁堂主是知道,我們姐妹去找星輝的麻煩?難不成,您也跟星輝有過節?那太好了我們正愁星宗太過強大,報仇不易,可以一路呀”
六年那年,小貞差點兒做了袁紫曦的徒弟,可惜緣差一線。看到當初的小丫頭,如今長成大姑娘了,袁紫曦不由感嘆青春已逝,隨即想到某人……心中仍是隱隱做痛。
不能忘,那就不要忘
臉上尷尬一笑,“小貞說笑了。”隨即又正色道,
“靜兒姑娘,你欲對付星輝,簡單。但你可能不知道,她的夫君——燕崇宜,兩年前上任星主樑星辰戰死之後,就入駐星辰大殿,是當代的星宗宗主實力強大而跟姑娘交好的韋昭,雖然身份尊貴,很受長老的倚重,至今只是下任星主的繼任者,若論人心,還比不得燕崇宜”
“紫曦並非懷疑姑娘沒有報仇的能力。可,殺人容易,之後呢?要怎麼不得罪星宗,又不牽連到仙雲宗,靜兒姑娘可有計劃?”
靜兒眼前一亮,亮晶晶的看著袁紫曦,笑道,“就知道袁堂主此來,必有教導我的地方。請明示。”
袁紫曦眼底劃過一絲堅定,“說來也簡單。星宗最厭惡打打殺殺,若是能在他們最得意的領域挑戰成功,事後說明——為報仇而來,上至星主長老,下至普通門人,都不會反對。那時,星輝就是你的掌中物,就算是他的夫君,也沒有理由阻止,隨便你處置”
唔,就是另一種行事的擊敗、戰勝人家吧?
靜兒點頭,表示領悟。
“但不知,是什麼領域?”
袁紫曦低著頭,口中輕輕的吐出四個字,“星辰大殿”
……
星辰大殿。
表面繪著黯淡古老的紋路,十幾根幾人合抱粗的殿柱高高聳立著,撐起寬大的湛藍的殿頂,那幽幽的星辰彷彿顆顆碎鑽鑲嵌在上面,放出神秘的光芒。
曾有人說,星辰大殿的星星是假的,可怎麼解釋它跟外界的星辰,軌跡相似,看似不變,實際日日有所變化呢?
也有人說,星辰大殿的星星是從天上摘下來,由星宗的前輩用**力安上去的,此種說法也沒有得到長老在內的人認可——星辰就是星辰,若是凡人能夠接觸、隨意擺弄的話,那還有什麼神秘可言。
星宗就是這樣,它與其他門派最大不同就在於,沒有一個定論。就好似誰也不能說出星星是什麼形狀,這裡的規矩也充滿了怪異。舉凡門中典籍、自我突破,或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