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皇后開話,她立刻道,“那孩子根本不是侯爺的,是五爺的。”
“什麼?”皇后娘娘臉色大變。
她沒有想到真有孩子這件事。
一直注意著內室動靜的十一娘聽到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停在門簾處。
“具體是怎麼一回事,臣妾也不十分清楚。”她細細地把當天發生的事告訴了皇后:“……突然就聽到了傳言。說什麼這孩子是侯爺和營妓生的。還說我姐姐容不得人,不準侯爺把孩子抱回來。”說著,哭了起來,“娘娘,這些人太可惡了。竟然連去逝的人也不放過。娘娘,您說我該怎麼辦才好?侯爺是肯定不會解釋的,可沒有侯爺的同意,就是太夫人面前,我沒漏一句口風的……”
皇后此刻心亂如麻。
這孩子雖然不是徐令宜的,可到底是徐家的孩子。
為徐令宜辯別了,勢必要扯出徐令寬,然後扯出丹陽,扯出徐令寬的岳父定南侯。可如果不為徐令宜辯別,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徐家還真受不起。
這就好比手心和手背——雖然知道手心的肉厚一些,可打起來一起痛得厲害。
她不由望了一眼內室的簾子。
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事到臨頭,還是習慣性地希望那個人幫著解決問題。
一直用眼角窺視著皇后娘娘的十一娘不禁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有些話卻不能不說——沒有什麼比一個能臣的示弱更能讓一個君王高興的了。
“侯爺已經兩天沒有睡個好覺了。說了,五爺怎麼辦?五弟妹還懷著身孕。不說,外面傳言不堪,侯爺怕壞了永平侯府的體面,更怕給皇上和皇后娘娘臉上抹黑。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粉墨(上)
是啊,說了,拔出蘿蔔帶著泥;不說,徐令宜就得背了這黑鍋。
十一孃的話讓皇后陷入了沉思。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問徐令宜有什麼打算?
萬一皇上心中另有所想怎麼辦?
給徐令宜出個主意?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