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窗戶,曾運對李學義開口。
丫丫的,這炸彈弄個定時的就可以了嘛,幹嘛還設計成水平裝置,害她說話都不敢太激動,就怕震盪或是稍微傾斜一點,從而引爆了它,讓全場之人都為她陪葬,但如果起身,快速,奮力的朝窗戶外跳去,他們就算受傷,至少也不可能會危及到生命吧?
李學義滿眼淚水的看著愛人,“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怎麼可以?”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也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我自私,難道你就不自私了嗎?你有沒有想過思義,你想過他沒有,如果我們兩個都死了,你叫他怎麼辦?你打算讓他以後就生活在無父無母,只有爺爺奶奶的日子中嗎?”想起現在正在李家主屋的兒子,曾運對李學義開口。
“思義。”
“你是我老爸,我相信你不會不要我的。”聽見曾運的話,兒子那天在車上的話語也同時在他腦海中響起,想著兒子那可愛的臉龐,那早熟的冷漠性格,李學義陷入沉思。
是,他是不想丟下兒子,可他更不想與她分開,如果沒有她,他根本就不會再有活下去的動力,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他又怎麼照顧兒子?
“學義,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李學義抬頭,深情的望著曾運的眼,“小運,知道嗎?你是我最愛的人,是我願用整個生命來保護的天使,所以,不管此生,來世,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也不分開。”
“你。。。。”聽了李學義的話,曾運怒瞪著他。丫的,難道這男人是屬驢的嗎?怎麼性子這麼犟?跟他好說歹說,咋就一點都不聽呢?
“如果你不同意,那麼,我現在就從這裡跳下去。”賭,她現在就是在賭,賭他會不會害怕她這一舉動,如果贏了,那麼她至少還可以多活二十分鐘,如果輸了,那就跳吧,反正早死早投胎。
“不要。”
“不要。”兩聲害怕的吶喊同時在空氣中響起。
“老爺,我們走吧,那可是炸彈啊,很危險的。”管家拽住司徒賀的手臂,對他開口。
“不,我不走。”
“司徒伯伯,我看你還是先離開吧。”見司徒賀不聽管家的勸言,執意留在此地,曾運只好開口對他說著。
掙開管家的手,司徒賀拄著柺杖,慢慢走進房間,來到曾運的身前,“小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媽媽,也是個失職的父親,但現在,請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讓我再多看看你。”他老淚縱橫的開口。
“司徒伯伯,我想你大概是弄錯了,我不是你女兒,你也不可能對不起我媽媽,所以,請你還是離開吧。”看著近在咫尺的老者,曾運對他說到。再多看看她?還看,再多看一會兒就要一起死了。
其實她現在好想叫他一聲“爸爸”,好想將頸上的項鍊擱置在他手裡,跟他訴說媽媽對他的思念之情,但理智卻也同時在告誡她,她不能叫,不能說,如果開口喚他“爸爸”,那麼就相當於是在承認她是他女兒這個事實,是在間接的告訴他,他將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慘下場。
“小運,你是怕我承受不了,所以才不想認我的嗎?”
“姜果然是老的辣。”聽了司徒賀的話,曾運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句話就是這。
“你。。。”
“嗨!學義,好久不見。”門口突然響起的輕佻之聲打斷了曾運接下來想說的話。
聽見這聲音,李學義快速轉頭,然後他奔到那人身邊,又快速的將他拉至曾運身前,“翼,幫我把它拆掉,快點!”
男子端詳了一下曾運手上捧著的炸彈,然後慢慢起身,看著李學義,“拆了它,沒問題,但我的酬勞可是很貴的哦。”
“只要你能拆掉它,保住她的命,不管多貴我都給,就算叫我把整個盛和送你給,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聽了李學義的話,男子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好大方。”久久之後,他涼涼開口。
“既然這樣,那我就。。。。”
“等等。”曾運出聲打斷了男子想說的話。
聽見她的叫喚,楚翼轉身,“美女,有什麼問題嗎?”
曾運抬頭,看著眼前身著休閒裝,一副輕佻模樣的男子,“你還沒有說你的酬勞是多少呢?”
“十萬?”見男子伸出一指,她猜測的說到。
“百萬?”
“難道是千萬?”見男子接二連三的搖頭,曾運將數目往上加的同時,眼也越睜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