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典獄在我面前橫起了刀,太監似是拿出了什麼令牌,典獄施了一禮,收刀讓我們過去,我被那太監引著,越走越深,越走越黑。
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身影,即使身著囚衣,仍然是一副如玉君子般“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樣子,玉般清淺的光輝籠著他。
“胤禩……”我愣愣的開口。
而那個坐在柵欄邊,一直緊緊望著小窗投進來的日輝的身影,明顯驟然一怔。許久,他才回頭。
盈盈光澤,笑意如玉。
我忽然難以自抑的痛哭失聲,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只因他帶著笑意淡然道:“你來了。”就好像是日日相見的朋友般,淺淡如水,卻蘊著摯情。
“怎會如此?”透過淚水,看著他依舊淺笑的面龐,我問。
“不過是命。”他笑說。
“是不是有人陷害你,還是胤禛……”我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含笑搖頭打斷。
“皇兄有他的難處,我的命運,大約從多少年前決意不再做那個受盡□的少年起便註定了。曦雲,這哪裡說的清楚呢?是我?還是旁人?其實不過都是命運罷了……”他淡笑道。
而我卻更加抑制不住的難過,“八福晉呢?她沒有來看過你?”
話一出口,便看到胤禩一瞬便被抽去神采的眼眸,籠在他身上如玉清淺的光輝似乎也遁去,儼然一團死水。
“她一直陪著我,就在這裡,在我周圍。”他說,語音如玉,卻透了絕世的悲慼。
又是一記悶棍,郭絡羅氏,難道……
驟然想起曾經偶然看到過,大清康熙皇帝八子廉親王嫡福晉郭絡羅氏被雍正勒令賜死,剉骨揚灰……悲愴闔眼,原來,她真的陪著他,就在這空氣裡。
從多少年前便開始了呢?我一直覺得被命運死死的縛住了手腳,看著眼前的一個個生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