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明白。”省明,是鄭書華的字,皇上在他結婚前給他起了個字,取“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志明而行無過矣”的意思,希望這個好武的外甥能細緻謹慎一點兒。
鄭書華臉色明顯黑了黑,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點頭表示自己會聽完。賈珍便開口道:“其實我一直是希望過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只是這個世界不是我想就能的。我本來跟我娘說好了,除非郡主三十歲還不能生下嫡子,不然的話我們家裡是絕對不會主動給我納妾的。”賈珍見鄭書華聽到這個眼睛一亮,接著又恢復了平靜,繼續說道:“我屋裡有個丫頭,前幾天想要給我下藥,我察覺了沒喝,自然沒有什麼事兒,只是給了她一個日後留下他的承諾。”
見鄭書華一臉的不可思議,知道他是驚奇賈珍竟然要留下這樣一個不安分沒規矩的丫頭,賈珍便繼續解釋道:“那藥不是她自己下的,是她同樣在我院子裡當差的母親下的,那個丫頭並不知情,當然這個不是我留下她的理由。你也知道男人屋裡如果一個通房妾室都沒有,即便是那人自己樂意,也會被別人說三道四,郡主也是要頂很大壓力的,所以我想著還是有個擋箭牌的好,就把那個紅豆留下了。”見鄭書華欲言又止的樣子賈珍接著道:“我知道你想說那將來郡主陪嫁的丫頭讓我納了也是一樣的,可是我並不同意這個觀點,而且,用這個紅豆也是有諸多好處的。”
“首先說說我為什麼選擇這個紅豆。一是她是我的丫頭,誰都知道新媳婦進門為了顯示賢惠會把自己的陪嫁丫頭給自己丈夫收房,但實際卻是為了穩固勢力。要是給陪嫁丫頭通常婆婆們也會再塞個女人給自己兒子作為平衡,否則外面的話還是不會好聽。那時人豈不是更多,倒不如直接給我原來的丫頭,還少幾個人。以後就這一個別人也不會說什麼。最重要的是這個紅豆以後不會鬧出大花兒來。她本人是個膽小的人,我把她那個娘弄出了我的院子,她們家只剩她們母女了,沒有勢力,而且,我已經給她下了藥,她永遠不會生育升位,這輩子也就是個通房丫頭了。”見鄭書華聽到他下藥時明顯一驚,賈珍和他對視著說道:“只要郡主三十前生了嫡子出來,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庶出的子女!”
說到這裡其實鄭書華已經很滿意了,實際上他也知道賈珍沒必要和他解釋什麼的,更何況人家還承諾了絕對不要庶出子女,這已經很難得了,自己也從沒想到賈珍會有這樣的承諾,便很是輕鬆自在的聽著賈珍的下文。“我不願意郡主把她的陪嫁丫頭給我是因為我猜著這些陪嫁丫頭應該都是郡主原本的貼身丫頭。”鄭書華點頭,“那是自然。”賈珍見此繼續道:“這些人要是不給我,日後都是郡主左膀右臂,可是給了我收房之後就不好說了,那時候她們是對手!一個知根知底的丫頭要是萬一橫了心與之作對,比一百個外頭來的都難對付,那時候我以為她是郡主的人,實際上她卻已經倒戈,郡主就別想有消停日子過了,我和郡主兩個人也休想再有什麼濃情蜜意。”鄭書華情不自禁的點頭,一笑道:“你小子說話可是算話,要是妹妹三十前就有了嫡子這輩子真的不要庶出子女?”“不要!估計沒有意外的話通房妾室什麼的也就這一個了,要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有了別的女人,頂多下藥的事兒交給郡主就是了,難不成她下了藥我還有能耐在沙漠裡播種不成!”鄭書華顯然沒想到他眼裡的斯文人賈珍會說這麼直白的話,不禁笑了起來,賈珍也鬆了口氣,招呼自己大舅哥吃菜喝酒。
賈珍解決了這件事情真的是神清氣爽,而鄭書華回家和自己爹孃說了賈珍的話,郡主隨後也知道,一家人自然是高興的很,這年頭除了公主,已經很少能有女子有這般好福氣了,尤其郡主那裡,更是一顆芳心都溢滿了甜蜜。
原本這些天公主都在教她一些個為婦之道,她知道即便自己是郡主也是要給自己丈夫納妾的,自己婆婆說不定也會給自己丈夫找女人,可是這些自己都是必須接受的,說不定這些女人還要給自己的丈夫生孩子。雖然自己也明白那些個女戒女則的不能全聽,可是要是真的有阻止不了的情況發生,自己也只能聽天由命。最主要的,只要自己和那些女人鬥上,自己與丈夫之間就再也不是自己嚮往的那種相依相偎,親密無間,到那時兩人間的感情能存在多久自己真的不敢確定。想到有一天那個記憶中英俊瀟灑的身影處於許多的女人環繞之中,想到那個主動設法求娶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想到那個用行雲流水的行書給自己寫情詩的心上人會和自己離心離德,自己心裡就一陣揪痛,有時候甚至想,還不如自己壓根兒沒遇上他,隨便找個中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