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六皇子的人幾乎目瞪口呆,賈珍從入朝廷為官到現在,因為職位和性格的關係,一直極少彈劾人,沒想到賈珍一出手就如此狠辣,一下子彈了一個從一品,一個正二品,兩個正三品,這些人還都是有後臺的,他這是要幹嘛?
尤其是六皇子的人,簡直想要吐血了,這四個人有三個是他們的人,這些都是手握重權的朝廷大臣,損失一個都是肉疼的事,賈珍竟然一下子想讓他們損失三個。
被賈珍彈劾的那幾個則是臉色慘白,賈珍彈劾的事情雖然隱去了他們和皇子勾結的那一部分,但是他們收受賄賂哦確實實實在在,賈珍寫的也清清白白,既然賈珍連具體數字都弄出來了,肯定是有證據在手了。
看著皇帝陰沉的臉色,他們幾乎可以認定自己會倒大黴了。
說起來自己是有後臺的人,可是這種時候,自己的後臺一點用都沒有,相反身居高位的他們早就理解了政治的黑暗,皇子們絕對不可以被扯出來,否則自己肯定死得更慘,不然賈珍也不回故意把皇子們都撇出去了。”賈愛卿,你這摺子上說的可都屬實?”
皇帝沉默著看夠了下面一干兒子和大臣們的臉色,才低沉的開口問道。
一聽皇帝對賈珍的稱呼,眾人又是不由自主的打個冷戰,皇帝稱呼賈珍一向喜歡叫“君玉”,即便早朝上也是如此,似乎對自己給起的字極為鍾情,如今竟然這麼鄭重的叫賈愛卿,可見皇帝心情之惡劣。
“回皇上,臣所奏句句屬實,臣手中握有確鑿證據!皇上只要名人按照臣說的核實一番,自然知道幾位大人是否收受賄賂,若是臣所說有假,臣請皇上治臣反坐之罪。”
賈珍上前一步,字字清晰到。
賈珍說完這句話,忠順王六皇子等人的臉色鐵青,被彈劾的四人則是面如死灰,而僅剩的一個副主考禮部右侍郎錢陌暗自擦了擦冷汗,大呼慶幸。
雖然賈珍很少彈劾人,可是賈珍的處事手段平日裡還是可以看出來的,賈珍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不出手則已,出手必然是有了絕對把握的,這四個被彈劾的人怕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了。
皇帝按照賈珍說的派人清查此事,當天下午事情就被查清,被彈劾的兩個副考官,兩個知貢舉都被下獄,等待處分。
為了自己的威信,忠順王和六皇子不得不到處活動想保住自己人的命,雖然這幾個人註定無用了,可是要是放任他們不管,肯定會讓自己門下的人心寒,更有甚者,這幾個人覺得活命無望說不定就拼個魚死網破把自己的事情都露出來呢。
臨考了出現這麼大的事情,考試不得不延期,這科舉有人舞弊的事情也就不得不公開。
此時京中已經遍地都是趕考的舉子,這等事情一公開,立刻引起軒然大波,如同賈珍預料的,讀書人的筆是最可怕的,京師中中舉子對貪汙的私人口誅筆伐,將四人說成是十惡不赦之徒。
這種群情激奮的時候,忠順王自然是不敢再冒天下之大不韙動手腳,賈珍終於鬆了口氣。
只是老天對他實在很照顧,很快賈珍就發現事情開始失控,因為賈珍臨時擔任主考是眾考生皆知的事情,彈劾四人的摺子是他上的眾人也知道,這麼多聰明湊一起,立馬就有人開始猜測原來的主考葛寧禮突然病倒的原因了。
雖然這舉子大多不瞭解朝廷局勢,可是賈珍不敢冒險,萬一那個聰明人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還把皇子們的事情撤出來了,皇帝可是不會高興的,自己可就白得罪幾位皇子了。
再者這事情如果弄明白,自己也就成為那種柿子撿軟的捏的典型了,雖然自己覺得自己捏的這幾個柿子一點都不軟,可是這些舉人們不會明白的,那樣自己在讀書人中的名聲肯定受損。
“著外面的風聲你也聽到了吧?這情況可有些始料未及啊,主意是你出的,你說怎麼辦吧?”
賈珍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的時候聽到這個訊息,煩悶得很,見賈暄進來,頭也不抬的道。
“聽說因為剛剛的舞弊案,新的考官都要被細細審察,以至於哥哥都拉長了臉幹活,呵呵,大哥何必和那些自甘做驢臉的人生悶氣。”
賈暄故作無知的玩笑道。“行了,案子還沒完,春闈的事情也一堆,我沒空和你瞎扯,你趕緊給我想辦法辦外面那些不對勁的苗頭都消滅了要緊。”
賈珍繼續在自己沒完成的事情上忙碌,有些不耐煩道。
“呵呵,大哥放心,這些小事,你交給我,兩天之內,保證什麼事都沒了。”
賈暄笑著道。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