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倒說說,是什麼詞?”被稱為王爺的人斜眼看他,修長的眉微微挑起,略有些輕狂和張揚。一雙鳳目似睜非睜,懶洋洋的味道,卻彷彿總帶著笑意。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話音未落,頭上又捱了一記,書僮回頭看著主子,無限哀怨道:“王爺,你能不能不要敲奴才的頭?會敲笨的!”
後面的人冷哼一聲,瞪著書僮道:“再不把你打笨,你都快*精了。什麼時候爬到本王頭上還說不定!”
“王爺說什麼話……”書僮小聲嘟囔道,“奴才身份卑微,只不過是王爺身邊的一個小書僮,王爺要奴才死,不過象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奴才豈敢對王爺不敬?”
“刷”的一聲,車簾放下,那位王爺再不願跟書僮廢話。
車中另外坐著一名藍衫少年,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五官端正,面板白皙,神態自然又不失恭敬,身上佩劍,看起來有些象侍衛,但裝束又彷彿是書生。
“王爺,快到長安了。”少年輕聲道。
“蕭史,你說皇上這次召我進京,到底有何用意?算起來,我已經有兩年未回長安了。”
蕭史搖頭道:“連王爺都猜不透,屬下又怎會明白?皇上自找回鯤鵬王爺的後人,朝中便只知有鯤鵬王爺了,王爺與梁王、景王遠離京城,難得見到龍顏,皇上怕是與三位王爺越來越疏遠了。”
原來此人正是奉旨進京的英王景琰。
景琰牽動唇角,露出一個慷懶的笑容:“伴君如伴虎,我倒寧願離他遠些!皇室中為皇位之爭父子反目、兄弟鬩牆的事還少嗎!當初皇兄將我們三人趕到屬地去,無非就是想免除一切有可能威脅到他皇位的不利因素。不過這對我來說倒是求之不得的事,我這個人不學無術,胸無大志……”
“王爺是明智之人……”蕭史微笑起來。
“王爺,我們進城了。”書僮在車外道。
“先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日再進宮見駕吧。”
“是,王爺。”
客棧中有些冷清,不是沒人,但人人都面無表情。看不見的低沉氣氛在空氣中流轉。
“掌櫃的,為何今日長安城內有些怪怪的?”蕭史問道。
“哦,客官是外地來的吧?”
“正是。”
“難怪不知。”
“發生了什麼事?”
“鯤鵬王爺去世了。”
景琰與蕭史一起變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