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平安到郊外的莊子上休養一段時間,如今正是陽春三月的時節,你去散散心也好。”
這般安排,顧宣和倒也沒有反對,只點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了自己要學醫的事兒,當下就開口與顧嘉榮說了。
不止是顧嘉榮連顧宣昊都愣住了,還皺起了眉頭來。顧家現在一人是定國公一人的寧樂侯,確實是引人注目了些,但是叫他最疼愛的孩子去學醫,在他看起來就跟受苦差不多,別說顧嘉榮,連顧宣昊都捨不得。
只是顧宣和態度堅決的很,一口咬死了要學醫,讓顧宣昊在一旁怎麼勸說都沒用,只得依了他。
見顧嘉榮點頭之後,顧宣和開開心心的離開了屋子,顧宣昊便開口勸說猶自黑著臉的顧嘉榮:“爹爹不必煩惱,學醫可是辛苦的很,依照兒子來看,弟弟約莫就是一時間起了興趣,等他盡興了,也就丟下了。”
言下之意,顧宣昊只當做顧宣和是一時興起,等吃了苦頭自然就不學了。
覺得大兒子說的有道理,顧嘉榮想了想自己小兒子那嬌氣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想多了。還不如先解決了四皇子的事兒才是。
如顧嘉榮所料的那般,四皇子隔天又來到了定國公府上找顧宣和,次數之頻繁只叫他側目。等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四皇子之後,當下便叫人收拾好顧宣和慣用的東西,將人送到了莊子上。
不止是伺候的人,連徐太醫也跟著一起去,原因是顧宣和開始跟在他身邊學習醫術。在徐太醫看來,這顧宣和約莫也是一時興起罷了。
四皇子第四次來的時候,就撲了個空兒,原以為不過是巧合,等第五次第六次上門,顧宣和都不在,四皇子似乎就死心了,頂著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回到皇宮裡頭。
然後便接連兩個月都沒有在上門拜訪,顧府的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而四皇子的日常表現卻正常起來,即便仍然沉默寡言,表情木然,卻開始努力的學著交流,竭力將自己變成一個正常人。
只有貼身伺候他的太監,對他的態度變得戰戰兢兢,畢恭畢敬起來。
哪怕等上門拜訪的時候,面對顧宣和態度仍然顯得很黏人,卻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痴迷,倒是叫定國公府裡的人放下心來。
四皇子的轉變並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京城裡頭又發生了幾件大事兒。偏偏這兩件事兒與武安侯府有關聯。
第一件便是山南國公主的夫婿人選定下了,竟不是武漢侯的庶子,而是武漢侯的嫡二子,溫秉文的弟弟,名喚溫秉武。顧宣和倒是聽說過這人,與溫秉文是一母同胞,雖然名字帶著一個武字,其實卻是一個文弱書生,比起溫秉文而言,這溫秉武充當的便是一個智囊的角色,是一個頗為精明的人物。
這事兒說起來,實在太過於巧合,當時那山南國的公主正在畫舫上游玩,偏巧聽到了有人驚叫,緊接著便看到了湖裡頭有人在撲騰掙扎著,竟是有個倒黴鬼落水了,那山南國公主一下子就跳進了湖裡,飛魚似的鳧到了那落水之人身邊;抓著那人竟是將人給救到了岸邊,當下岸邊就圍了一圈的人。上岸的時候,那落水的人約莫是受了驚嚇,半昏迷過去的時候,竟還死死的抱住了山南國公主纖細的腰肢。
正直春天,山南國公主穿的是皇后特地賞賜的輕薄衣裳,被水浸溼之後,身體窈窕的曲線若隱若現,飽滿的胸脯,水蛇一樣的細腰,簡直就是勾人魂魄,等顧宣昊等人命人將畫舫劃上岸之後,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那人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仔細一瞧,原來是武安侯的嫡子溫秉武。
大庭廣眾之下,對山南國公主摟摟抱抱,都被眾人看在了眼裡,這分明已經是輕薄那公主。當下便有人指指點點,還有酸儒唸叨著什麼世風日下傷風敗俗之類的話語。
當時就見那溫秉文一下子就黑了臉,卻找不出什麼法子來堵住在場的人,心裡頭卻將那山南國公主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這麼多的護衛,這公主簡直就是多事!不止如此,更是想要抽自己的弟弟一鞭子,被個女人救上岸也就算了,竟然還摟抱這許久,這下子簡直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事兒對武安侯府可不是什麼好事,娶一個外番公主,要麼隨著公主去山南國,要麼就讓公主留下,現在的問題是,這山南國的公主的身份在大晉可算不得什麼,難不成溫秉武還能得個駙馬封號不成?
那溫秉武也是個果決的人物,等從昏迷之中醒來之後,當下便做足了姿態,立刻求娶山南國公主蘇帕娜,頗有一種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意思,好歹也為他贏得了不少光明坦蕩的名聲。
蘇帕娜倒也爽快,他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