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血腥的可怕。
而四皇子似乎覺得很有意思,竟是坐在石階上,歪著頭望著那些宮人,直到最後一個宮人嚥了氣,才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的起身,讓太醫為他診脈。
剛剛那個觸碰他就讓他覺得很舒服的人離開了,他竟然有種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個人的衝動,終於找到能引起他的心神都為之顫動的人了。
太醫臉上帶著憐憫,正在替四皇子塗抹著傷藥,趴在床上的四皇子思緒已經飛遠,滿是恍惚的想著顧宣和。
第057章
伺候四皇子的人是全沒了,太子早就吩咐了貼身太監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回稟皇后;皇后動作絲毫不慢;還在行刑的時候;就已經挑了好幾個宮人太監;捧著不少物件;打發到流華宮裡。
新來的宮人太監就這麼站在院子裡頭,看著侍衛一杖一杖的重重打在那些人身上,骨頭慘叫聲被堵在了喉嚨口兒,只能聽到悶悶的嗚咽聲;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當下就看得雙腿發軟。而那四皇子抱著膝蓋坐在臺階上,目光空洞;叫人心底發寒。
太子見他誰也不理會的自顧自回屋子;也不以為意,朝著魏千使了一個眼色,便也跟著進去。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進去伺候四殿下。”魏千雙眼一瞪,立刻朝那幾個新來的宮人輕喝道,等那幾個宮人如臨大敵一般戰戰兢兢魚貫而入,他才指揮著其他人將那幾個死人拖了下去,命人將那大灘的血漬擦洗乾淨。
四皇子已經和衣躺在床上,太子就站在床邊,而四皇子竟是半點沒有反應,視而不見。明明很黝黑的瞳仁,卻叫人感覺沒有任何焦距一般,目光渙散,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若說是痴兒卻不似痴兒那般呆傻,若說是正常卻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詭異勁兒。
“四弟?”太子嗓音很溫和,不著痕跡的將四皇子的這番姿態看在眼中,心裡頭有了底,輕輕喚了一聲。
轉動的眼珠子望了一眼風度翩翩立在一旁的太子,唔,一個不相干的人,沒興趣,心裡迅速的給太子貼上了標籤,四皇子懶洋洋連眼皮都不掀一下。那幾個宮人被四皇子的態度給刺激的幾乎要跪在地上請罪。
太子可是儲君啊,他們的新主子竟然這樣怠慢。
而見他半點反應也無,便不以為意的笑了一笑。太子輕描淡寫命新來的宮人好好伺候,便轉身離開了流華宮。
鳳寰宮裡頭,皇后已經重新換了一套梨花白素緞蘭花滾邊長裙,頭上的金飾已經拆卸下來,挽成墮馬髻的黑髮中只簪了一枚東珠簪子。
看到兒子,臉上的表情完全柔和下來,命人端來甜羹,待太子喝完之後,才吐出一口氣,溫溫和和的說道:“我馬上去找皇上請罪,四皇子被奴才凌虐到底有我執掌後宮不周的過失,他可安頓好了?”
太子點點頭,皇后這步棋先走一手,就能堵住後宮的嘴兒,哪怕有不長眼的狀告到父皇跟前,也是不懼的。
皇后見狀,又叮囑了太子幾句,便急急的出了門,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起來,帶著幾分凝重與內疚,眉頭緊皺起來,所幸皇上那兒還沒有任何的宮妃,她順利的見到了乾元帝。
才一見面就跪地請罪,這番姿態極低,時間沒有一刻的耽擱,恰到好處,乾元帝也知曉皇后沒有必要去為難一個沒有母妃又不得聖心的皇子,不在意才會有疏漏,當下便輕責了幾句,這事兒也就掠過不提。
太子回到東宮,臉上溫柔的笑容淡了下去,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個貔貅玉佩。關於他的流言一直都沒有消散,而今兒又爆出了這樣的事情,連線的不順心叫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約莫幕後之人是覺得他性子就這麼軟和不成。
大概以為他這個太子受制乾元帝會束手束腳吧,可惜的很,他們卻是料錯了父皇的品性。
“魏千,山南國的使節可有說還有幾天回國?”太子突然開口問,眼中掠過一抹冰寒,既然幕後之人膽敢傳這樣的流言,那他就以牙還牙好了。
“半個月之後。”魏千躬身回話道,身為太子的心腹,不止需要伺候妥帖,還需要耳目靈通,看人眼色。
“是嗎?下個月便是溫家的婚事,瞧著倒也是個喜慶的時候。”太子說話從來都是語調溫柔,尤其放緩了嗓音,聽起來有一種情人間的私語,“孤記得與溫家定親的是錢大人的嫡女罷,瞧著也是天作之合,孤該禮尚往來才是。”
望著太子嘴角含笑的翩翩貴公子風度,魏千很識時務的將嘴巴閉上,該怎麼做自然由太子吩咐,他們只需要盡心辦事就夠了。
顧宣和身體裡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