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麼快就引起了懷疑。
聽兩人的口氣,似乎開始提防那個姐姐了,多說多錯,若是那個姐姐從今往後安分守己也就罷了,不然的話,日後被發現了,那下場可不太好。
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得出現了一絲兔死狐悲物的傷感來。
“爹爹,二姐姐做錯了什麼事情嗎?”伸手扒拉開小被子,顧宣和努力的撅著屁股爬起來,站在軟榻上,剛好有坐在一旁的莊幼菡那麼高,摟著母親的脖子,他佯裝困惑的開口問。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收了別人一個望遠鏡,又吃了人家特意做的蛋糕,好歹也為她說上兩句好話吧。
聽到顧宣和這麼問,莊幼菡一怔,仔細的想來,寧兒確實並沒有做錯事兒,只不過,她瞞著的事兒,細想下來卻叫人有些心驚。
“你二姐姐沒有做錯什麼事,只不過她對孃親隱瞞了一些事情,孃親不高興,想要查出來。”莊幼菡摸了摸顧宣和的小腦袋,笑著解釋。
“孃親不要生氣,平安孝順您。”顧宣和聲音小小的有些底氣不足,好像,他也是隱瞞了很多事情,而且還準備永遠的隱瞞下去。想到這裡,挺著的小胸脯便垮了下去,真是心虛的不能理直氣壯的說他沒有隱瞞任何事情。
登時將莊幼菡逗得喜笑顏開,樂呵呵的將兒子揉搓了一通。
待之後,莊幼菡對顧蕙寧的態度便有了不經意的轉變,看起來似乎是二小姐得了夫人的青眼一般。顧蕙蓁的態度仍然不冷不熱,而顧蕙寧則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討好顧宣和身上。
莊幼菡細細的觀察了許久,雖說顧蕙寧仍然做出不少小玩意兒,但是都不怎麼起眼,叫她心中有些疑惑,莫非真是她草木皆兵不成?
只是轉眼春末夏初的時候,蠻族來犯,邊關告急。
下了朝,顧嘉榮的臉色都很難看,早上的朝堂吵吵嚷嚷,竟有大臣提出了遣公主和親,且奉上糧食布匹金銀等物,以安撫進犯的蠻族。
可是皇宮中並沒有適齡的公主,有人就將算盤打在定國公府的頭上,顧嘉榮的長女顧蕙蓁可是歲數剛剛好。顧嘉榮當場就炸了,指著那大臣的鼻子臭罵了一頓,隨即冷笑著若真要和親,那好,陪嫁的侍女通通從大臣的嫡女中選,叫那些個大臣不敢再介面。
莊幼菡自然也得到了風聲,倒了一杯熱茶給顧嘉榮,氣得狠狠撕扯著手帕:“那些人,簡直貪生怕死!”
“我瞧著皇上的意思,這一次該有一場大戰,大概沒幾日,聖旨就會下來。”喝了一口茶,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去了不少,顧嘉榮隨即望著莊幼菡:“若真的出征,主將十有八~九會落在我頭上。”
“當真要去,咱們不去了行不行?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莊幼菡一聽,立刻就急紅了眼圈,當初顧嘉榮跟在乾元帝身邊四處征戰,她便整日整日的擔驚受怕,沒想到先在他又要領兵。
“幼菡,你懂我的。”顧嘉榮看妻子這幅樣子,心裡一軟,拉著她的手,低低的說了一句。
呆立了很久之後,抹了抹眼淚,莊幼菡就不在勸說,親自動手為顧嘉榮收拾起行囊來,叫顧嘉榮心裡頭一暖,每次出征,他最對不住的就是守在家中的妻子。
“你記得,我等著你回來,若你敢不回來,我就抱著平安馬上改嫁,連他的姓都改了。”莊幼菡眼圈紅紅的,說出的話卻叫顧嘉榮哭笑不得。
徑自上前將人摟了,抱在懷裡,緊緊的:“為了你還有孩子,就算是爬,我也會爬回來,你信我就是。”
定國公府裡的花園中,顧蕙蓁心煩意亂,她前世雖見過那些個火槍和大炮,但是卻不知道怎麼製作,早知道就上點心,也不用現在什麼忙都幫不上。
前世的時候,這一次戰爭卻是兵敗,只是領兵的並不是父親,而是嚴將軍,只是她沒有想到,聖旨一下,父親竟然成了主將。
完全與預計的不一樣,讓顧蕙蓁方寸大亂。
負氣將手中的魚食都撒入湖中,引得錦鯉盡相爭食,這活蹦亂跳的樣子,叫她越發的火氣十足,立刻吩咐了一句:“今兒中午做一道珍珠荷花魚。”
轉眼看到顧宣和正捏著一塊奶油松釀卷酥不停的啃啊啃,頓時氣笑了,狠狠的戳了好幾下他白白嫩嫩的臉龐,直戳的顧宣和哀哀叫起來,雙眼淚汪汪的,敢怒不敢言才覺得心情舒暢了些。
捧著被戳的紅彤彤的小臉蛋,顧宣和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算了,不跟她計較,聽說大姨媽期間的女孩子心情會比較起伏不定,他就順著姐姐些好了。
心裡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