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大量集中,衍江在後面大喝一聲:“火攻!”
第三梯隊的人掐訣唸咒,手上符紙化為一道道紅光射向前方。“轟——轟——轟——”大火球一個接一個暴炸,如同朵朵紅花崩散,紅光沖天,亮得夕陽為之失色,草木同燃,烈焰如濤,黑甲魔兵、機動組第一梯隊、第二梯隊全部陷身於無邊火海之中。
前面兩隊人,完全是為了吸引敵人才衝上去,早已在身上施了避火符,在煙火之中毫無阻礙,揮刀亂砍。
第一輪火球炸完,無數靈火、雷火、火彈、火龍,粗的細的,圓的長的,如煙花齊放,百花爭豔,連續不斷地向敵人轟去。
黑甲魔兵身上全是鎧甲,一遇火就燙人,如何能經得起這無處不在的火焰炙烤?簡直就是活生生的鐵板燒!一個個黑影在火焰中亂撞,崩不了幾下就倒在地上亂滾,一時之間卻又死不了,淒厲之極的慘叫聲令遠觀的東晉兵馬也為之毛骨悚然。
少數沒有被火燒到或僥倖衝出火海的黑甲魔兵再也顧不上同伴,沒命向林中逃去,一千黑甲魔兵,這時全身而退的不到三百人。
白龍砍翻幾人,喝道:“追,砍他們的膝蓋!”砍殺了這一會兒,他已經摸清了敵人的弱點。機動組不容易砍動敵人要害部位的鋼甲,但是他們的關節轉彎處鎧甲薄弱,最容易切入,而膝蓋一受傷就支撐不了全身的重量而倒下,倒下之後一身重甲就很難站起來了,這是最有效的一招。
機動組人人都會神行輕身符,取出符來往頭上一拍:“清風無量,送我千里,疾!”他們如猛虎出閘般衝出火海,腳下生風,快如奔馬,眨眼就追上逃跑的敵人,揮刀砍向他們膝蓋砍去。一個又一個黑甲魔兵被砍翻在地,緊接著脖子處頭盔與衣甲的接縫被一刀砍斷,一顆顆巨大的頭顱被砍下。
桓溫的人吃盡了黑甲魔兵的苦頭,見他們潰敗,都起了復仇之心,約有兩千還有戰力的精兵衝了出來,追殺落單的敵人,斬殺帶火逃躥和還沒死透的敵人。落水狗好打,幾十人一擁而上,有的敲頭,有的勾腳,有的扎眼睛,很快就把殘餘的敵人解決。桓溫令其餘人原地休整,親自帶著這一隊人馬跟著機動組後面。
白龍帶著眾人緊追不捨,追殺出五六里,又殺了一百多敵人。前面出了山谷,一馬平川,遠處有蹄聲隆隆,煙塵揚起半空,看起來是有大量敵人騎兵,殘餘的黑甲魔兵向那邊逃去。
白龍不知戰局如何,也不知敵人是不是全部都是這樣的黑甲魔兵,怕有意外,停止了追殺,一邊撿敵人的武器一邊往回撤。
桓溫帶著人馬追到,迎上白龍和衍江,“敢問各位道長是五斗神教哪部人馬?周教主到了沒有?”
白龍說:“教主沒有來。我們是五斗米教總壇的護衛隊,奉教主之命去藍田,路經此地,見敵人猖狂忍不住出手,已經違背了命令,耽誤了時間,現在立即要走了。”
“難道你們不是周教主派來助我的?”
衍江雖然懷疑眼前的人就是桓溫,卻不敢相信他會在這兒,問道:“你是誰,怎麼敗得這麼慘?”
桓溫老臉一紅:“我是桓溫,這次北伐的主將。我們昨夜遭到黑甲魔兵襲擊,擋不住他們,又遇敵人主力殺來,只好棄營逃走,奔走一整天才逃到這兒,折損了大量人馬。”
白龍與衍江對望一眼,都有為難之色,沒想到晉軍已經敗了,根本就沒有大戰,現在到哪兒去找戰勝品?
“原來你就是桓將軍,那麼前面沒人打仗,也沒有大量敵人的屍體了?”
桓溫不是很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慚愧,再往前都是活的敵人,我的人馬都在這兒了。敵人的騎兵又追到了,還望兩位大法師再施神功阻他們一阻。”
“這個。。。。。。我們不是來幫你們打仗的,不能再幫你了。”
“我與你們教主有約定,遇到特殊困難時他會全力助我。如今敵人出現這樣的魔兵,殺得我們措手不及,一敗塗地,理該他出手相助了,見到他後我會向他說清原委,不會怪你們的。”
白龍和衍江還有些猶豫,桓溫說:“若不阻敵人一陣,被他們一路追殺下來,荊州兵必定全軍覆沒。我們一敗,前面再也沒有軍隊可以擋住他們,被他們一路殺進本國腹地,後果不堪設想;若能勝他們一陣,令他們不敢緊逼,我在上洛的水師船隊很快就會到達,稍作修整之後還可與他們一戰,或可扭轉敗局。此舉關係本國之存亡,還望兩位大法師三思!”
“敵人都是這樣穿重甲的兵卒麼?”
“不不,我們僅見到敵人一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