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說:“真是難得你這樣深明大義,但你受的委曲也夠多的了,我又怎忍心把你的婚期變成她的婚期?你住在這兒,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那麼你想怎麼樣做?”
“這。。。。。。這件事我實在有些不好說出口。”
謝雨卓道:“沒有誰可以獨佔了你,邱姐姐知道這一點,我也深知這一點,我原先根本沒想過會有一天能真的嫁給你,經過了許多磨難,現在能有這結果我已經很滿意了。所以先結婚後結婚都無所謂,就是我們幾個同時結婚也無所謂,還有什麼不好說了口的?”
“我想說的正是同時結婚。不是我想左擁右抱一箭雙鵰,而是公孫姑娘父母雙亡,家裡已經沒有什麼親人可以為她主持婚禮了;她為了報仇無奈與彌勒教合作,得罪了不少人,想找些人參加她的婚宴都不容易,主要是想借用你的婚宴儀式和賓客進行一下婚禮。。。。。。只是這樣又對不起你,謝家的人只怕也不會答應,這件事可能有點傷他們面子。”
一提起謝家的人,謝雨卓火氣又大了,“我願意與公孫姐姐和你三人一起結婚,不必管他們同意不同意。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就乾脆不參加這個婚禮了,如果賓客到齊了,我卻不出場,更要讓他們下不了臺。反正我又不希罕這個婚禮,只要與你在一起就行了,他們把我往死裡逼,把我當成政治籌碼,我就是讓他們難堪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
周全狂汗,以前是怕她離不開謝家,誰知她一離開謝家之後,就把家族裡的人給恨上了。他也起了一些惡作劇的念頭,“那麼事先不告訴他們,等到了那一天再突然宣佈,讓他們大吃一驚卻無法再改變。”
謝雨卓笑道:“這樣最好,也不要讓公孫姐姐知道,到時侯突然把她抓住打扮成新娘,給她一個驚喜,嚇她個半死,也算是報了那天她劫走我的仇,以後我與她就兩清了。”
周全大喜,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圈,“真是我的好娘子,給我解決大難題了。”
謝雨卓臉上笑容一斂,“不過。。。。。。”
“不過什麼?”
謝雨卓臉上一紅,咬著他的耳朵說:“洞房是我的,她不要想跟我爭,你也別想三人同床。”
“這個當然,我剛才已經說了,只要借用一下婚禮儀式和賓客場地。”周全心裡暗道,早就先上床了,現在都是補票,還有什麼先後好爭?公孫薇自然不爭這之個。以後都是他老婆了,還不是他說了算,就是三四個全拉上床也沒什麼大不了。
兩人密謀已定,都毫不聲張,只有周全安排幾個心腹之人暗中準備著,謝家的人和公孫薇都完全矇在鼓裡。八門遁甲城內喜氣洋洋,眾人都在為教主大人的“二婚”忙碌著。
周全天天去看望何簡,卻每次都吃了一個閉門羹,直到第五天,也就是正月初五,司馬文鳳才來找周全,對他說:“我師父想見你。”
周全反而有些意外,“他終於出來了。他還好吧,恢復得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司馬文鳳神色漠然,搖了搖頭沒說話,周全這才發覺她的神色不對,又問:“他找我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司馬文鳳又搖頭,轉身就走,“你自己去看看吧。”
周全摸不著頭腦,難道公孫薇出了什麼差錯,把何簡整成白痴了?他隨著司馬文鳳同去,進入客房,不由吃了一驚,還真以為何簡變成白痴了,他居然把頭剃得光光的,一根頭髮渣子都沒有。
“何前輩,你怎麼把頭髮剃光了,莫非要出家不成?”
周全有些開玩笑的味道,不料何簡卻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已堪破世情,對塵世再過半分留戀,今日找你來,是有幾件未了之事想託付於你。”
“這,這,不會吧。”周全沒料到把費了諾大心思把何簡救回來,他卻看破紅塵了,看樣子不能指望他做什麼,還要幫他做些麻煩事。
“我本欲就此了卻殘生,了結恩怨,左思右想,實不該帶著這一身罪孽離開。鑑於我對佛門犯下的累累罪行,今生都無法彌補,只好投身佛門贖罪。。。。。。”
周全可不想他就這麼跑了,毫不客氣地說:“前輩,你對本教也造成了極大傷害,我看你不如投身本教效力。”
司馬文鳳皺了皺秀眉,何簡卻毫不在意,臉上帶著大澈大悟後的輕鬆祥和,“佛門道門都一樣,終我這一生都還不了了。我身入佛門之後,世間便再無何簡其人,顧影齋也與我沒有半點關係,顧影齋該何去何從,全由我這以前的徒兒決定。鳳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