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知道清只要讓陰姬喘一口氣,他就再也抱不住她了,但這時他的手可萬萬不能放開。
只見眼前一亮,他們已衝出了湖水。
楚留香再也顧不得別的,忽然將頭湊了上去,用嘴緊緊蓋住了陰姬的嘴,用鼻子緊緊壓住了陰姬的鼻子。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陰姬呼吸。
神水宮的弟子本是分散在各處的,有的在樹下,有的在湖畔,但現在她們已漸漸聚在一起。
這些孤獨的少女們,只有在驚懼的時候,才會覺得需要別人,恐懼原來就比快樂更能令人合群。
這怕也就是人類大多都覺得不快樂的原因。
她們發現湖水已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就又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散開了,有的人已在暗中慶幸,危險已過去。
誰知就在這時,湖心的水柱忽又沖天而起。
這噴泉水柱本是“水母”陰姬現身時才會出現的,她們再也想不到這次水柱上竟有兩個人。
除了水母外,竟還有個男人。
這男人竟和水母緊緊擁抱在一起,蜜蜜的接著吻。
神水宮的弟子全都驚訝得呆住了,就算天崩地裂,山河變色,也絕不能令她們如此吃驚。
對男人深痛惡絕,一向神聖不可侵犯的“水母”,怎會和男人如此親蜜?這男人是誰呢?
她們的眼睛都已發直。
吻,本是甜蜜的。
但在幾十雙眼睛之下接吻,就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了,何況這一吻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甜蜜之意。
這一吻是死亡之吻。
另有一種殘酷的美。
殘酷的魅力。
若非身歷其境的人,誰也領略不出這其中的痛苦滋味,但億萬人中,又有幾人能身歷其境?
楚留香本是為了掙扎求生了這麼做的,但此刻,也不知怎地,他心裡竟起了一種無法描敘的異樣感覺。
水勢在他身子下衝激著,就像是火焰。
陰姬的身子已漸漸軟了下去。
她的臉本已漲得通紅,此刻又漸漸蒼白。
楚留香不敢閉起眼睛,她臉上每一根肌肉的顫動,楚留香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每一次跳動,楚留香也都可聽得清清楚楚。
楚留香本覺得她是個堅強、決斷,能自制的女人。
但現在,他和她距離得這麼近,他忽然覺得她已變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