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向淵身繫牢獄,一切都不明朗,即便他們大張旗鼓的上門提親,家裡沒有主事的人也沒有用。
“要知道陶向淵的死活不難,我的人會負責這件事。”即便魔教的勢力式微,他仍有千百種法子可以探聽出陶向淵的下落來。
百里雪朔點頭,露出算計的微笑。“我相信要把人弄出來對你來說也不難。”
“哼,都推給我,這趟路你就準備當閒人嗎?”兩個男人安靜不到半晌,火花又四射。
沒辦法,這陳年舊穀子事說來,兩人的老鼠冤還不都因為布小春!
“我是讓賢,邀功的事情要都我替你幹了,你拿什麼臉去提親?”
“好,”布紫陽咬牙,“算你狠!”
“不客氣,誰叫咱們關係匪淺。”再喝口茶,這普洱真不錯。
“這事辦完,帶著你那囉哩巴唆的妻子有多遠滾多遠。”
“小春說還要參加你的婚禮,我想,依照她的性子你也知道,也許她會等到親眼看見你生子才肯離開。”
布紫陽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多難看。
百里雪朔卻在心裡笑了個天翻地覆。
能整到這老沒把姐姐放在眼裡的布紫陽,算是替妻子出了口惡氣!
兩人刀光劍影的來來去去,布紫陽算是小輸一回了。
這一夜,船在通州泊下。
白天淒冷的天氣一到晚上,把碼頭上幹活的工人都趕進了酒館客棧,靠著運河討生活的小屋到處燈火通明,由船上看下去像條閃爍不明的火龍。
正準備回船艙休息的布紫陽,聽見重物墜地的聲響。
他凜然,立即吹滅手上的燈火。
屏息站在黑夜的甲板上,數個黑衣人分別由不同的地方出現包圍了他。
布紫陽不畏不懼,剪著手神態自若。
“哪裡來的小賊?居然摸到我布某人頭上來,想在太歲頭上動土,哼哼,好久沒殺人是有點手癢了。”他環顧,語氣如同談論天氣那般自在,可目光像刀子割人,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陣不舒服。
帶頭的黑衣人在暗夜裡只露出一雙目光,他聽完布紫陽的話,喉嚨像是嚥下什麼,那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非常的明顯。
“口氣這般大,那就讓大爺我瞧瞧你的武功是不是還在!”
什麼意思?布紫陽沒能細想,刀鋒已經劈了過來。
他就算不當魔教教主可他一身功夫也沒有放下,不管黑衣人刀勢多麼凌厲,還是遊刃有餘的躲開了那人的刀法。
這種打法,要是當年的他才不會如此拖泥帶水,早一招殺了乾脆。
不殺人,實在是因為陶步荷每天耳提面命的嘮叨,什麼人命珍貴、什麼人命都是該被尊重的,為了不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