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失望,一種難言的情緒絞痛了她的心臟,她的身子不由一晃,腳步踉蹌後退,臉色白得像是一張紙。
就在這時候,拿了兩杯冰飲料的江皓熙正走上甲板,當他發現一名男子就站在範樂倫面前,而範樂倫白著一張臉搖搖欲墜,他心臟一沉,驀地丟開手上的杯子奔過去。
“樂倫,發生什麼事了?”江皓熙將她緊緊護衛在胸前,同時怒視著宗爾傑,對他咆哮,“該死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江皓熙的神情像是進入備戰狀態的雄獅,渾身蓄滿憤怒的能量,為了捍衛所愛,打算讓敵人付出最大的代價。
“皓熙……”範樂倫虛弱地搖搖頭,“我沒事,你別衝動。”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傷害你嗎?告訴找!”他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簡直讓他擔心死了!
沒有人可以欺負他的女人,如果有任何人敢動她一根寒毛,那絕對是活膩了!
範樂倫什麼也不敢多說,就怕引起誤解,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我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她懇求的望著江皓熙,“雖然對韓堇和七洋感到抱歉,但我可能沒辦法待到派對結束,我們先回家好嗎?”
“你別擔心那個,你想回家,我們就回家。”江皓熙保護地環著她的肩,在與宗爾傑擦身而過時,他眯起銳眸,給了宗爾傑一記殺人般的目光,低聲撂下話,“無論閣下是誰,我記住你了!”
宗爾傑在一瞬間被激怒,但他還是咬牙剋制了自己——他是來帶樂倫回美國的,除此之外根本就不重要,他不必在其他人身上浪費時間。
“皓熙,我們走吧!”範樂倫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只想快點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場面。
江皓熙這才收回犀銳的目光,攬著範樂倫離開。
回程的路上,範樂倫與江皓熙兩人都沒說話。
但她注意到江皓熙的唇角是緊抿的,這表示他還在想方才在甲板上發生的事,也代表他追根究柢的決心——他一定會想弄清事情發生的始末。
她知道,江皓熙絕不會任由這件事平靜的過去。
如果他真的問了,她該怎麼回答?
她可以告訴他,對方是宗爾傑,當然他可能會聯想到他是宗老的孫子。可是……如果他問她為什麼那麼難過,她又該怎麼解釋?
江皓熙對於與她有關的事非常在乎,萬一被他發覺,宗爾傑方才是在說服她回美國,他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要是兩人因此發生衝突,又該怎麼辦?
範樂倫無意識的握緊了皮包的提帶。
距離江家已經不遠,可是她腦中依然一片空白。
五分鐘後,江皓熙將車子駛進自家車庫,他停好車後,走到副駕駛座幫她開門,然後拉著她的手進屋。
今晚,江家大宅空無一人,客廳只有牆角的立燈亮著,像在守候回家的人。
他送她上樓,跟著她進房間——這一次,範樂倫沒有拒絕。
“你好些了嗎?”江皓熙關切的問。
她勉強笑了笑,道:“好多了。”
“樂倫,今天晚上我離開甲板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審視著她仍有些紅腫的眼睛,“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他果然問了。
沉默了片刻,她才承認道:“我認識他,他是宗爾傑。”
“姓宗?”這個姓氏並不常見,江皓熙立刻機警地聯想起另一個人名,“他與之前僱用你的商界大老宗承祖是什麼關係?”
她早就料到,江皓熙不可能忽視這一點。
“他是宗老的孫子。”範樂倫小聲地說。
果然!“他做了什麼讓你哭成這樣?”
“他……只是告訴我宗老治療的情況不怎麼理想……”她垂下眼眸,“宗老待我如孫女,所以聽到這個訊息才會那麼難過。”
“原來如此!”江皓熙緊鎖的眉峰驀地鬆開了,“我起先以為他對你有不良企圖,像是試圖對你動手動腳之類的。”
“沒有,他沒有。”
“那就好。”他伸手撫上她細緻的臉龐,低柔地問:“你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範樂倫望了他許久,然後往前一步,將臉蛋偎入他的胸懷。
今晚,她不想再逞強,她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作為暫時的避風港。
“請你……留下來。”
“好。”他在她的發心印下輕柔的一吻,關上門,拉著她上床。
那一夜,江皓熙並沒有向她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