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我是文科你是理科,就算拼死了也不可能在一個班的啊”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你為什麼越來越像那種老婦女看著不爭氣的閨女的眼神看著我”
“所以當初讓你和我一起報理科吧。你非說自己理科不好,有誰生出來就能理科全能”
“你啊。”我指著他的鼻子,“你不就是這種人麼”
齊易恨不得用眼神把我殺死,可是依然壓下火氣,“你就不能努力一次”
我不知死活的說:“不想試,好煩啊,你能不能別像個老媽子。嘮嘮叨叨,我媽都不像你這樣。”
“誰稀罕管你要不是為了惠萍阿姨,我才不來管你的閒事兒呢”
“行啊,別管啊。你走吧,我學不學是我自己的事情,和我媽無關,和你們每一個人無關”
“我上什麼大學,上不上得了大學都和你沒關係哪怕我以後出去要飯出去賣都和你沒關係”
齊易把手中的筆朝牆角一甩,“秦霜,我以後都不會再管你了”
然後,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扔進書包,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砰”房間門被狠狠關上。
我走到牆邊,撿起那根摔壞的鋼筆。那是我送給齊易的十歲生日禮物。他當時一臉不屑的收下,可是現在它被他摔壞了。
就像齊易不知道我當初為了給他買這隻鋼筆給他的惠萍阿姨拖了多久的地,洗了多久的碗,揉了多久的肩一樣,他也不知道我為了向他靠近做了多大的努力。
他愛轉筆,並且能夠轉的出神入化猶如無人之境。於是我也學轉筆,可惜無論怎麼轉,那隻筆在我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三秒。
他愛邏輯,愛理科,能夠用好幾種方法解出最後一道大題。於是我去補課,我去刷題,我用所有可以上網、逛街、閒聊的時間去背化學方程式,可是試卷上我的分數永遠都沒有六十。
他是註定要進重點大學的人,而我,即使在徹夜背書之後,也依然記不清太平天國運動在哪一年結束。
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向你靠近,可是你總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太遠。
你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距離,已經是我傾盡全力,斬遍荊棘之後,能靠近你的,最近的地方。
是的,我在十八歲的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上齊易,距離五歲的初次見面,過去了十三年。
太平天國從1851年開始,到1864年結束,也用了十三年的時間。我想,這個歷史事實,我不會在忘記了。
雖然我喜歡他,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未來裡會不會有他。因為我想,在他燦爛的人生畫卷裡,陪他看夕陽的應該不是我。
這是我經過多次努力不果之後生出的想法,我被自己嚇了一跳。
那麼多次努力都沒用了,現在還要試試麼
試吧,不然,自己可能無法適應身邊沒人和你搶雞翅的日子了。
哎,我果然是個吃貨。有人和你搶你會覺得煩,沒人搶了吧,又覺得不適應。
、學霸劃掉成長日記
作者有話要說: 節操甩完了,甩貞操,話說有人看著文麼
自從上次吵架不歡而散之後,齊易就沒有主動和我說過話。但估計是由於他媽的逼迫,不得不每天和我一起上學放學。
而我,自從上次少女情懷被自己掐死在搖籃裡之後,每天面對著他似乎也不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茶飯不思了。
我現在面對著他,都是一本正經的說:
“齊易同學,今天能否來寒舍輔導一下鄙人之數學,為表謝意,特送上家母手工製作的美味佳餚,望君笑納。”
每當聽到這句話,齊易的臉,就和吃了屎一樣難看。我覺得他好幾次都要衝破心理防線和我講話了,但是被自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就像塞了牙縫一樣,臉色更加難看。
於是乎,今天,我在放學路上又開始了虛心的求教。
“齊”
“你要是在文白相加,我一定砸死你。”說著還掂量了手中的字典,看上去,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吾乃溫書也,汝何故傷吾”眼看著字典向我的腦門襲來,我後退一步,“既然如此,那便罷了。”
在之後的一小段路上,齊易又用的眼光看著我。經過十三年的相處,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個,上次的事情”這死孩子只是再等一個契機,一個我先開口提到那天的契機,然後,就坡下驢、說盡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