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說的道貌岸然,一絲清冷的笑漾出,就要將我納入懷中。
如果手上有一把刀,我一定將他肢解成片,丟出去餵狗!
“姑媽,別擔心,我很好,這是我自願的。我想長生不死,想讓洛氏永遠保持現在的鼎盛,讓菲可以不再被吸血鬼欺辱,我是洛家的男人,不想看著你和妹妹被欺負時束手無策。”
他說的不帶任何激動的情緒,就像是一個冰塑,每一個字都刺在我的心口上,這是他自主說的的真心話,還是他失去自主,被激發出的潛意識中的想法?
“寬,你知道嗎?這樣的你,將無法再在陽光下行走。”我想用力的將他搖醒,讓他看清楚,我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他怎麼可以這樣離開我?
他是那麼陽光快樂的人,灑脫不羈,幸福安然,有偉大的賽車夢,他的事業正處於高峰……就這樣一切都變質了!
“所有的代價我自己承擔!”
他一句話,讓我的心涼透,絕望窒息。
“……”
一切都晚了,已經無法挽回。
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們還在賭場玩的那麼開心,又狠狠的打了一場架,此時憶起,卻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夢。
但是,他知道自己以後將不再有自由嗎?
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狄風的掌控,他是強大,卻等於失去了自我,這個傻子!
如果他真的要變成吸血鬼,可以找威斯勒,或者他視為哥兒們的柯里也好,任何一個吸血鬼都比狄風好千萬倍。
現在狄風控制了他的思想,就算他不是自願的,也無法辨清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洛寬雖然吝嗇,正義感卻深嵌骨髓的,是敵是友他總該分得清楚,他絕不是自願的,一定是被逼的,一定是被逼的!
我倉惶理清頭緒,卻更是痛心疾首,氣急癱在地上,欲哭無淚,彷彿被人抽離了生命中最後的美好。
“上帝,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二十多年的相依相伴,最疼愛我的哥哥竟這樣被奪走?!
“絲婭,洛寬自己都看得開,你又何苦難過?”
“除非你能讓他變回從前的洛寬,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咬牙切齒的怒吼。
“姑媽,我們該回去了。”洛寬清冷的提醒。
“好,我送你出去,再回來和這個瘋子算賬!”
“姑媽不和我一起走?”
“我和狄風還有話要說,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離開!”我發誓,不殺了他,我菲絲凱蒂絕不會離開。
***
走出結界的一瞬,剛變身成吸血鬼的洛寬被清餚抓走。
我相信,他會想辦法洗清洛寬身上的戾氣,仍讓我擔心的是,威斯勒一直生死未卜。
隔著擺放了鮮花美食的餐桌,狄風坐於彼端,侃侃而談。
“絲婭,知道嗎?在很久以前,我們就曾經這樣面對面用餐,那時,你還說,等我們結了婚,你要換一張寬大的桌子,我們生一群孩子,建一處靠海的城堡……”
木然聽他說著,僵硬吃著面前的飯菜,食不知味,握住刀叉的手一直冰冷,腦海中盡是洛寬冰冷死寂的眼神,攪得我痛徹心骨。
他失望的嘆口氣,“我知道你都不記得了,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我不會勉強你。”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式手鍊,心一橫,抬眸開口,“狄風,我忽然覺得有些冷,你能去房間幫我拿件披風嗎?”
“披風?”他怔了一下,“好,地宮潮氣重,你還不太習慣。”他拖著曳地的黑袍,無聲無息的移駕後殿。
脫掉鞋子,悄悄的走向他的位子,我小心翼翼開啟表式手鍊的蓋子,將存放的藥劑倒進他的酒杯裡,晃了晃,迅速坐回來。
輕輕的深呼吸,雙手合十祈禱,上帝,如果您能聽到我的禱告,請保佑這藥劑能對他起作用。
這藥已經儲存近一年,不知有沒有失效,研究它時,正值我和威斯勒如履薄冰。
當時,威斯勒誤會我要殺夜薩,一去不返。
司徒夫人為了報復,逼我嫁給司徒祺堯,黛恩恰好帶人闖入診所,一劑麻藥,讓我陷入夢境,被狄風抓入這裡。
狄風沒有辦法讓我醒來,千代惠子一陣毒打之後將我丟進地牢。
在阿諾的照料下,過了多日,我才清醒,卻已奄奄一息。
狄風為了用我向綺炫交換絲婭王后的資料,將自己的血餵給我,強迫我痊癒。
綺炫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