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哥,你身體別太僵硬,我就是給你順順毛而已,又不幹別的。”
“滾!”
“你淡定點,脾氣太暴容易便秘。”
“滾!!!”
“我滾了你們怎麼辦?那群邪魔要放大招弄死這些小天妖呢!老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擺脫掉小娘皮,跑回來報信。”
兔子耳朵豎起來,“魔族要做什麼?”
楊銳抱著兔子順毛,“做什麼?滿山的邪魔妖獸都聽他們的,集結號一吹,我們等著被踩成泥吧。”
兔子一臉陰沉,冷冷道:“如果只是動用修羅場的力量,我們還有逃出去的希望。”
“是我能逃出去,不是你們。好歹我也是個魔君,身份也挺重要。”
兔子瞟著他,冷冷笑著兩聲。
“說到身份,零哥,我有件事憋在心裡,一直想問你。”
“什麼?”
“我現在,是貴婦養得小白臉麼?”
兔子頓時被風嗆到,“……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心裡不清楚?”
“我不清楚啊!!我覺得像,可她又沒睡我。”
“那你繼續努力。”
“別,還是做彼此的精神伴侶吧,牽扯上**就太俗套了。
零哥,有沒有什麼讓魔變成妖的方法?我怕果果嫌棄我。”
“不用那麼麻煩,她現在已經很嫌棄你了。”
白清離楊銳遠遠的,憂心忡忡的不住往晏七離開的方向張望。
地上落雪成白,晏七怎麼還沒回來?
她對邪魔本就牴觸,加上這邪魔那天還說要與她成親,就算他與她相隔甚遠,白清還是壓不住心中的嫌惡。
恨不得那東西立刻消失才好。
“姐姐,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白朵坐在白清身邊,有些冷似的,把頭靠在白清身上。
白朵已經不止一次的後悔,不該逃出方壺山。
她寧願在方壺山思過三個月,也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吃苦一天。
小姑娘從小生活在花團錦繡的地方,雖然也聽說過邪魔,蝕靈,眾生大劫將至,但那些東西離她太過遙遠。
她眼中只有漂亮的衣服,好吃的點心,四野的美景。
忽然落入邪魔妖獸之中,天都要塌了,之前的一切美好都像是被戳碎的泡沫,心中驚惶異常。
白清壓下一腔亂緒,輕聲安撫她:“放心,很快就能離開。”
“可是,我聽雲夢澤的五哥哥說,他們已經在這裡好幾個月了。”白朵小臉煞白。
如果能回去,她一定要把那個在她面前嚼舌根子,說什麼崑崙山上有寶物的賤婢碎屍萬段!
阿孃要是知道她落入魔域,還不知會哭成什麼樣子呢。
白清拉著她的小手,“放心,七哥會保護我們的,七哥最厲害了。”
說了幾遍,自己的心也漸漸安穩下來。
是啊,七哥最厲害了。
晏七林果等人很快回到了溪邊,浩浩蕩蕩一大群,晏小扁,刀刀,天橫君都在其中。
然而還沒來得及跟白清說話,就被楊銳和兔子君叫去開會了。
水晶球一會兒紅光一會兒綠光一會兒藍光,襯得面無表情的楊銳越發陰氣森森。
幾隻腦袋從楊銳背後探出來,這玩意兒能看出個啥來?
“天妖的數量越來越少了。”楊銳盯著水晶球,有點牙疼。
“嗯?”晏七俯身,迎著大雪過後,稀薄微黃的日頭,看向楊銳手裡的那個水晶球。
正圓透明的球體,不斷髮散出各色妖光,看上去有點辣眼睛。
魔族的東西,果然很不符合天妖的審美。
“又死了好幾只。”楊銳撥弄著那隻水晶球,沒啥感情。
他跟那些天妖不熟,死不死的跟他沒關係。
綠色的妖光映照著兔子君零號雪白的皮毛,從他緊盯著水晶球的那張毛茸茸的臉上,依稀能看出“心痛”這兩個大字。
“最近的距離我們多遠?”晏七問。
楊銳轉了轉水晶球,“往西北方向走,在一片沙漠裡。”
西北方向,入夜,沙漠。
天氣很冷,非常冷。
比落了雪結了冰的溪水邊更冷。
一群在沙漠裡已經流浪了十幾天的小可憐終於找到了組織。
個個嗷嗷的撲上去,抱著熟悉的人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