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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陽明這哆哆嗦嗦的情景,我用手指著他鼻子,嚴肅的說道,“是你,害死你的妻子!”
“我沒有!”
這陽明立即出言反駁,眼眶中含著淚水。
步步為營,我接著說道,“好一個沒有。那我問你,你說自己做噩夢的時候,你妻子要你救你們兩個人的孩子,那個孩子在哪?”
“這……”陽明一陣子說不出話。
“你不說,我替你說,你們兩個人孩子,還在你妻子的肚子裡,已經有九個月大小,還差一個月就要臨盆,對嗎?”
“我……”被我逼問到這個地步,陽明好一會的痛哭流涕,待到他完全冷靜了下來,他才緩緩開口,“王刑警,既然你基本上什麼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五天前,我和我太太吵架,吵得很兇、很兇。因為,當時我懷疑,我太太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種,而是那她和我們那系的系主任偷情所生。當然,孩子沒有生下來,連做親子鑑定都不行。抱著這個昏頭的懷疑,我衝著我太太說,‘你就該和你肚子裡的野種一起去死’的重話。隨後,她就摔門而去,再也沒有回來過。”
話說到這裡,陽明已經哽咽的不行了。
他用雙手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道,“後來,我太太離家出走了三天,我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去找了那個系主任。本以為,在這三天裡,他們這一對‘狗男女’會廝混在一起,誰知道事情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小麗她沒有在那裡,那個人到中年的系主任,給了一張他自己早些年做了結紮手術的報告單,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完全是自己錯怪了我的太太。而那位系主任,之所以對小麗那麼照顧,是因為學生時代,這位系主任就當過小麗的老師。”
數度哽咽的陽明,有些泣不成聲。
他跪倒在我腳下說,“王刑警,都是我胡思亂想,錯怪了小麗。你告訴我、告訴我,小麗她在哪,是死是活啊?”
“唉。”輕嘆了一聲,我開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明天晚上,我會再來找你,到時候你會知道你想要知道的。”
轉過身子,我瞅了一眼還在旁邊發呆的劉雨婷,“走吧。”
“額?哦……”
就這樣,我和劉雨婷這一下子,總算正式踏上了迴歸刑警大隊的路途。
坐在劉雨婷的警車上,這小妮子看我的眼神,都好像是要冒出來一個一個的小星星似的。
“王風,沒想到你的推理能力那麼厲害。居然根據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瞭解這麼多事實。而且,你瞧那陽明的眼神,真心是跟那些審犯人的專家一樣,三下五除二,就能罪犯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聽著小妮子對我的誇讚,我聽著倒是很受用。
但,這一切的一切,還不是這個事件背後的全部真相,還有一個是常人都無法想象到的一個點……
第二天,我和劉雨婷帶著陽明,再次來到了湘南雅格附屬第三醫院。
“兩位刑警同志,我太太難道受傷了,在這第三醫院調養救治嗎?”
雖說,陽明早就猜到了自己太太的結局,但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抱著一絲幻想。
沒有任何猶豫,我直接打破了陽明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果斷的搖了搖頭,並帶著他來到這湘南雅格附屬第三醫院的太平間。
指著一個床頭寫著無名氏07編號字眼,蓋著布罩的屍體說,“自己掀開看看吧。”
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陽明掀開了布罩,看著那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女屍,一瞬間,淚水就佔據了他的整個眼眶,立馬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單聽這哭聲就能知道這陽明有多傷心。
就在這個時候,太平間的屋頂,透過那一扇天窗,一道皎潔的月光,照在了這肖麗屍體面孔上,一頭溼漉漉的長髮。
與此同時,我也開口說道,“陽明,就是因為你的一點點猜忌,導致你的妻子選擇了溺水自殺身亡。不過現在,倒是有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將功贖罪的機會?”在陽明的口中咀嚼了我所說的幾個字眼,頓時有些一頭霧水。
到這個時候,我才補充一句,“你能救一人。”
很明顯,肖麗的屍體就擺在我、劉雨婷和陽明三個人面前,使一個死人復生,我還沒有這個能耐。
但,這件事情還有一線轉機。
“王刑警你說得是?”
能作為一個教師,自然是不會太愚蠢,立馬就猜到了我話語中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