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家一脈,單就我這一支,各位先祖的名號,都是記載在《陰陽手札》之中,有一頁是譜寫著我們王家完整的祖先名字。
從我往上,數上四十代,這位老者的姓名,也就同時呼之欲出。
抱著一絲狐疑的態度,我小心翼翼的問道,“您難道是王祖藍先祖?”
“哈哈,沒想到你這個小娃娃還挺有心,一下子就算出了我的名字,不錯、不錯。”聽到我的詢問,這位老者露出了一副笑容,終於不再是死板的坐在那裡假正經了。
細細想來,這位王祖藍先祖,跟我交談的過程中間,一口氣對我換了三個稱呼——年輕人、小夥子、小娃娃,這也側面印證了這位先祖的不拘一格和放蕩不羈。
在族譜裡,這位王祖藍先祖可謂是“赫赫有名”。
當然,他留下了名聲卻不是什麼好名聲。
《陰陽手札》中記載,王祖藍生於唐太宗元年,天性就不受約束,因此從小就不受他父親的喜愛,自他長大以後,娶妻生子,為王家留下了一份血脈,便拋下了自己嗷嗷待哺的兒子和還在坐月子的妻子,雲遊四方而去,從此一去不回。
這種男人,無論是放在古代還是現代,絕對都是受批判的典型。
拋妻棄子,沒有擔當!
於是乎,我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就在剛才,我還因為這王祖藍先祖的外貌,對其心生一絲好感。
現如今,卻是徹底破滅了。
“嗯?”就在這一刻,王祖藍先祖,在沉吟了片刻後,開口道,“臭小子,你在心底罵我?”
聞言,我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完全不敢為自己辯解,既然這王祖藍先祖都這樣開口問了,那十之**他能夠讀到我內心之中的想法。
“桀桀桀,你不用那麼緊張嘛。我是你先祖,未必還會要了你的命不是?我真要想這樣幹,你就不會進入我設立下的禁制當中,而是被外面那條小鯉魚給一招打死了。”
“是先祖救了我?”這裡不是陰曹地府,我也感覺自己的這幅身軀應該還是肉身,並非是單純的靈魂。
簡單一點說,就是我還沒有死。
很明顯,是王祖藍先祖救了我一命,將我帶到了這禁制當中。而我在此處見著的對方,自然也不是先祖的真身,只是他留在這裡的一縷殘念罷了。
“當然。”
王祖藍先祖長嘆一聲,繼續說,“當年我年少氣盛,拋妻棄子,一心想出來闖蕩一番。事實上,我一生當中也斬殺、渡化了不少妖魔鬼怪,其中就包括那條小鯉魚。在當初,我見他剛剛修煉成人形,心智還不算開化。我便饒了他一命,將其經崔判官之手,送入了第五層地獄。如果他能夠悔改,在地獄中一心向善,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只可惜,這僅僅是我的一廂情願。”
“先祖慈悲,那靈感大王作惡多端,本來就死有餘辜,您這樣做,已經足夠了。但是,現在卻……”
聽著我言語中的嘆息,王祖藍先祖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在陰陽紫金葫蘆上留下這道禁制,就是冥冥之中算到了有此一劫。我能夠救你,便能教你對付那靈感大王的辦法。”
“你過來。”王祖藍先祖對我招了招手,我便走到了他的跟前,他伸出了自己左手的一根食指,在我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霎那間,一切都豁然開朗。
“去吧。”
我再度跪下,對著這位王祖藍先祖連磕了三個響頭,起身之後,便朝著某一個特定的方向,飛奔而去。
在奔跑的過程中間,我回了一次頭。
便看見,王祖藍先祖將放在溪流中的鉤子掀了起來,還一把握在了手中,我一看,居然是一個直鉤,而且還沒放餌料。
直鉤釣魚,王祖藍先祖是把自己當姜太公,把我當成周文王了嗎?
想到此處,我搖了搖頭,莫名一笑。
其實,即便是用了彎鉤和魚餌,王祖藍先祖也不可能從這條溪流裡,釣上來半條魚的。
因為,水至清則無魚。
咻咻咻~~~
出了禁制空間,我又正面對上了那靈感大王。
這個長著兩個腦袋的怪物,再看見我的第一個反應也是很驚訝。根據他的判斷,我應該被他的一個藍色光球,給轟殺至渣了才對。為何現在的我,還能夠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面前呢?
不過,驚訝歸驚訝,這靈感大王卻是一點也不怕我。
他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