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爽朗笑容、溫和良善的靳醴齊早已消失,而今站在她面前的是個因仇恨而忘了真實自我的男子。
是他們連家害得他變成現在這副冷血無情的模樣!
她該怎麼做才能令他忘卻仇恨,回覆以往平易近人的模樣?
“做不到是嗎?”靳醴齊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那你就沒資格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消你心頭之恨?”她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滑落。
靳醴齊見狀,只是冷冷一笑,並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你想怎麼對我,我都元話可說,但只要你敢傷害我娘一根寒毛,我絕不原諒你!”她伸手抹去頰上的淚,迅速武裝自己。
“你很聰明,也夠冷靜,不愧是曾令我動心的女子。”
聞言,連微醇靈動的雙眸直直地瞅著他。
“你還喜歡我嗎?”她忍不住問,那份隱藏在她心中的愛,至今仍濃烈深刻,不曾稍褪。
他呢?他是否同她一樣?
“喜歡又如何?你我今生註定有緣無分,倘若你還存有與我結為夫妻的愚蠢念頭,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他刻意忽略她眼中流瀉而出的情意,狠下心道。
“我……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我從沒奢望你會娶我。”連微醺充滿傲氣地仰起頭,“倒是你不肯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證明你心裡有鬼!”
靳醴齊擰緊眉,凝視著她那盈盈水眸,不發一語。
“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她懷抱著一絲希望問。
“你錯了!早在三年前,我對你的情意便已隨著那場大火而消失殆盡,如今剩下的只有對你們連家的恨!”靳醴齊緊握雙拳,殘忍地道。
連微醺只覺胸口彷彿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他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和眼神在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廂情願!
她緊咬唇瓣,不顧在他面前示弱。
她可是堅強而勇敢的連微醺呵!
靳醴齊別過頭不去看她。
“把東西收拾好,我會派人來接你和你娘!”說完,他便頭不回地轉身離開。
連微醺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發一語。
連微醺帶著不知情的連夫人,住進了靳醴齊所安排的院落。
平心而論,這裡比從前的連府要來得氣派、舒適,就連屋裡的擺設也十分華麗,在在顯示了靳醴齊如今的富貴與地位。
在連夫人充滿疑惑的詢問下,連微醺不得不說謊騙她,讓她相信有人不畏於劉富貴的權勢,願意重金禮聘她釀酒。
服侍孃親喝了藥,看她沉沉人睡後,連微醺這才放心地離開房間。
踏著柔和的月色,走在長長的迴廊上,連微醺著迷地看著眼前優美的景緻。
停下腳步,她倚著欄杆,出神地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她不明白靳醴齊為何會如此善待她們。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可他不僅派人服侍她娘,更請了名醫為她娘治病,此舉令她不由得心生感激。
光憑這一點,將來不管他怎麼對她,她亦無任何怨言!
才想著,便見兩名婢女迎面而來,不由分說地便將她架起,來到一處充滿花香的浴池。
她拼命地掙扎,可她倆力氣其大無比,硬是剝光她的衣服,將她從頭到腳搓洗一番,在幫她穿戴好衣服後,又架著她來到靳醴齊的房間前,開啟房門,將她推進去。
連微醺才剛站穩,便看見靳醴齊就坐在桌邊,好整以暇地注視她。
“這麼晚了,你叫人帶我到你的房裡做什麼?”她警戒地問,沒將內心的驚恐表現出來。
“你說呢?”靳醴齊似笑非笑地反問。
“我不知道。”連微醇仍是一臉戒備。
“我要你來,當然是要開始我的復仇。”靳醴齊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你想怎麼做?”他果真不懷好意。
“很簡單,毀了你!”
他邪氣的說。
他說得如此輕鬆,她卻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這樣就嚇到了?”
“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只覺得眼前的他陌生得可怕。
看見她驚恐的表情,靳醴齊有那麼一絲心軟,可下一瞬間,他的心再次恢復成冰冷無情。
“從你踏進靳府的那一刻起,就該有所覺悟,不是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