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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席地而坐,雙手託著腮幫子,兩個眼珠子還無聊地轉來轉去。突然——她大叫:“大頭鬼、大頭鬼。”
夜姬呼喚大頭鬼出來。
夜姬身上的碧玉倏地散發出青色的光芒。
大頭鬼躲在夜姬隨身佩帶的碧玉上,“三公主,什麼事?”
“我想出去玩。”
“那就出去玩啊!”
大頭鬼不懂三公主為什麼連這種小事都要告訴他,奇怪?三公主在地府時,也沒見她對閻王這麼恭敬過。
大頭鬼從碧玉里飄出來現身。
“三公主,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難題?”
“難題就是耿濟農他想要打掃屋子。”夜姬不高興的說。
“耿大夫他打掃他的,三公主你玩你的,他才不會管三公主要做什麼事呢!”其實,一開始就是三公主死纏著人家,那個耿大夫根本就沒有限制三公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聽到這樣的答案,夜姬可是很不高興喲,
“拜託!哪有放著耿濟農在忙,而我四處去玩的道理?”如果她真的那麼做,耿濟農一定會以為她是個任性的小姑娘。
“不行啦!”被那個書呆子看得扁扁的!這樣她會臉上無光。
“要不,大頭鬼,你想個法子把耿濟農騙出去,讓我來施法,讓這屋子主動變乾淨好不好?”這是她苦思後想到的好辦法。
“施法!把屋子主動變乾淨?”大頭鬼露出那種被雷打到的表情。“三公主,你確定你可以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夜姬立刻不顧形象的大呼小叫地吼起來,很不滿大頭鬼把她看得扁扁的,瞧不起她。
聽見她的吼聲,耿濟農忍不住回頭往夜姬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小姑娘又對著空氣在說話了!
這會不會是一種病啊?
要不然,她怎麼老是對著虛無的東西說話啊?
耿濟農放下手邊的工作,走到夜姬的身邊。
夜姬還在罵大頭鬼,想要把他罵到臭頭、罵到海枯石爛,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的瞧不起她。
耿濟農從袖中拿出一條細線,要夜姬綁在她右手的手腕上。
夜姬聽話的照做,但她一邊做還一邊罵大頭鬼。
但,不對啊——
夜姬倏地轉過頭看向耿濟農。“你要我綁線在手腕上做什麼?”夜姬扯扯手腕上的紅線,覺得亂奇怪的。
耿濟農告訴夜姬道:“我只是要幫你診脈。”
“幫我診脈就診脈,幹嘛要在我身上綁線?”她更不懂了。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咩,”大頭鬼幫耿濟農回答。
但是夜姬聽不懂啦!
“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
“就是男人跟女人不能隨便接觸。”大頭鬼解釋道。
“接觸什麼?”
“比如不能碰碰手、碰碰腳。”
“什麼?不能碰手碰腳!可是我常常跟耿濟農手碰手,對不對?耿濟農?”夜姬轉臉問耿濟農。
耿濟農卻沉著臉不說話。
夜姬以為他不記得了,連忙提醒他道:“有啦、有啦!每次你動作都慢吞吞的,我都牽著你的手到處亂跑,你記不記得?”
耿濟農的臉愈來愈冷寒。
他的一問三不答,讓夜姬覺得好洩氣。
哼!不說就不說,她問大頭鬼也是一樣。
“大頭鬼,我問你,如果男女授受親親會怎麼樣?”
授受親親?!
唔……大頭鬼從來沒聽過這種新名詞耶!“三公主,我是不知道男女如果授受親親會怎麼樣啦!但我知道,如果男人看了姑娘家的小腳,那可是天大地大的大條事情。”
“真的嗎?”夜姬聽出興趣來,身子傾上前,耳朵豎得老高。
“對咩!男人如果看了姑娘家的腳,就得娶那姑娘為妻。”
“什麼?這樣就要娶她當妻子啊?”夜姬覺得當姑娘家真的很廉價耶!“那如果一個魯男子很不要臉,覬覦哪個美人兒,那他只要把那姑娘家的鞋襪脫了,看到那小姑娘的小腳一眼,那小姑娘就得嫁他,那——那位小姑娘豈不是冤死了嗎?”夜姬不禁為凡間的女人家感到不值得。
“這莫名其妙的規定是誰定出來的?”夜姬又問。
大頭鬼聳肩說:“我也不知道。好像自古以來,就是這麼定的。”
“什麼?連是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