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他冷眼旁觀夜姬極為狼狽地被人趕出來。
夜姬氣死了。
“你為什麼不幫我?”她恨恨的指責他。
“我要不是冷眼旁觀,你這小姑娘又怎麼會知道人心險惡到什麼程度。”他讓她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對她日後討生活總是好事一件,省得這小姑娘老是太天真,以為這世上真的沒有壞人。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大頭鬼他娘還等著我拿藥回去救她呢!”夜姬只在乎自己臉上面子掛不掛得住的問題。
她懊惱著沒抓藥回去,大頭鬼又不知道會怎麼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個沒完沒了了。
她懊惱的表情,耿濟農看到了。
“你隨我來吧!”
“又要去你家啊?”夜姬隨手把藥一丟。
耿濟農卻躬身將藥給撿了起來。
“這藥是假的,你撿它幹嘛?”夜姬厭惡地睨著那假藥,彷彿它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
耿濟農捺著性子跟她解釋說:“假的只是其中幾味,拿出來也就是了;剩下不足的幾味藥,咱們再想辦法補上去。”
“什麼辦法?”一聽到事情還有補救的機會,夜姬便興沖沖的跟在耿濟農的後頭,急著看他用什麼法子補救?
然而,耿濟農又帶她回家了。
拜託!夜姬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們家裡什麼東西也沒有耶!到你家做什麼?”夜姬不客氣的質疑他的意圖。
耿濟農進屋拿出他的鋪蓋,又走出門,看得夜姬一臉的莫名其妙。
“喂!你拿著鋪蓋做什麼啊?”
耿濟農前腳一出,夜姬後腳馬上跟上。她個兒小小的跟在耿濟農的身後喳喳呼呼的問個不停。
耿濟農一路無語,走過長長彎彎的幾個巷道,到了大街,找了一家當鋪,把他的鋪蓋當了一兩銀子,交給夜姬。
“你這是幹什麼?”他幹嘛老是莫名其妙的給她錢?拜託!他自己已經很窮、很窮了好不好?
“給你娘買藥。”耿濟農將一兩銀子全給了夜姬。
夜姬看著手掌心裡的那一兩銀子,發怔了好一會兒。
霍地,她才回過神,才記起來要罵耿濟農,“你瘋了啊?你把你家唯一值錢的鋪蓋給當了,換了一錠銀子來給我娘買藥吃?!”
他真的沒腦袋到這種程度了是嗎?
“那你今兒個晚上怎麼辦?就不蓋被子、不睡枕頭了是嗎?”夜姬追著耿濟農的步伐問。
耿濟農仍不改他悶葫蘆的個性,不管夜姬怎麼問,他都不吭氣。
簡直是標準的書呆。
夜姬氣死了。
“三公主,你在做什麼?”
怎麼三公主從鎮上抓藥回來之後,就像一隻狗似的直趴在地上嗅東嗅西的,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大頭鬼的魂魄跟在夜姬身後飄飄蕩蕩,頭上還頂著夜姬特地拿給他遮日陽的陰陽傘。
大頭鬼飄啊飄的,跟在夜姬後頭,他看了老半天,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他真的是忍不住了,才又問一句,“三公主,你究竟是在找什麼啦?”
大頭鬼一直吵、一直問,問得夜姬都快煩死了,這才沒好氣的告訴他,“我在找銀子啦!”
“銀子!我家地下會有銀子?”大頭鬼大呼小叫的。
“拜託!這怎麼可能?我家很窮很窮耶!平常花用都不夠了,怎麼可能會有銀子埋在地底下?!三公主,你會不會是搞錯了?”
大頭鬼好心地提醒夜姬,卻換來她的一記白眼。
“奇怪!你怎麼那麼煩啊?一直問東問西的?你沒看到我在做正經事嗎?還不曉得要滾開些,淨是礙著我做事,討厭死了啦!”夜姬邊趴在地上邊講話,一個不小心,吐氣太重,吹起了地上的泥沙,直往她的嘴巴撲。
“呸呸呸!”髒死了、髒死了。
夜姬從地上爬起來,急忙用手拍嘴巴,卻愈拍愈髒。
討厭!
夜姬只好用衣袖去擦。
“你不要來煩我啦!”夜姬把所有的氣全出在大頭鬼的身上!還呸了大頭鬼一嘴的沙。
三公主生氣了,大頭鬼只好閉上嘴巴,靜靜的看著三公主學狗爬。
夜姬開了通天眼,直入地層找金礦。她一直爬、一直爬,從大頭鬼他家爬到大街,再從大街爬到城外。
沿路,有人看到她的模樣,直衝著夜姬指指點點的,說她瘋了,神經不太正常,所以才學狗那樣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