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琤熙又驚又怒的拍掉那隻不規矩的髒手。
“膽子不大怎麼做搶匪呢?”一把短刀串先貼近她。“把你身上的銀兩都交出來,不然你漂亮的臉蛋就要花了。”
琤熙深吸了口氣。
她又沒有武功,手無縛雞之力,就算口齒再伶俐也救不了自己,他們是亡命之徒,他們可以不要命,但她不能不要。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很快下了決定,拿出錢袋丟給他們。
那些銀兩,她不看在眼裡,但若他們傷了她,他們是萬死也賠不起。
“發了發了,這回發了——”他們開啟錢袋,那些碎銀和元寶令他們眼睛一亮。
但是飽暖思淫慾,其中一人邪惡的盯著琤熙看。
“小姑娘,雖然你很上道,不過就這麼放過你,豈不是太對不起我們自己了?來,過來,哥哥來好好疼疼你。”他張開雙臂要摟抱她。
“大膽!”
喝聲傳來,琤熙微愣。
她是有說大膽沒錯,可是有個人同時和她一起喊出,但又絕不是眼前這三個匪類就是了。
匪類之一不爽的抬頭,尋向聲音來源處。“哪個不要命的想來送死,給你老子出……”
來字還沒說完,他人已經軟軟的倒下了。
“老大!”剩下的兩個人驚慌的喊了一聲,也隨即應聲倒下。
看到他們三人連續像中了毒似的倒下,琤熙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敢問是哪位救了小女子?”她揚聲問。
然而沉靜的巷弄裡,除了白雪紛飛,沒有多餘的聲音。
她再揚起清脆的聲音。“恩人,您請現身,讓小女子向您行個禮!”
依然沒有動靜。
好像沒有人來過,那三個人好像是自己無故倒下的,那句“大膽”好像是出自她的幻聽。
她繼續走,走了一段路,走上了灞橋,驀然感覺身後有腳步聲,而且明顯在跟蹤她。
於是她出其不意的猛然回身。
她呆了。
細雪紛飛中,有個瘦削挺拔、剛毅沉穩的年輕男子站在她身後,他披著藏青色的斗篷,距離她幾步之遙,正用一雙熱烈的眼眸凝視著她。
他的臉容疲倦而憔悴,但他的雙眸卻炯炯有神。
他變黑了,好黑好黑,也變瘦了,好瘦好瘦,但他眼裡的那股光芒,令她在見到他的第一眼,一顆心跳得飛快。
她激動的望著他。
怎麼會是他呢?
不是說最快兩個月後才會回來京城嗎?
是幻影嗎?
為什麼他會忽然回來了?
“為了早點回來見你,縱橫四海陪我賓士了十五天十五夜。”
段人允緩緩走向她。
告捷後,他把善後之事全盤交給殷震宇,獨自一個人,除了腰間的長劍,連個侍衛也不帶,連夜上路,快馬加鞭。
他想見她,迫不及待的想見。
一年來漫長的思念已經到了極限,他像瘋了似的迎戰兇殘的突厥人,都是為了早點回來見她。
昨日一回來,從姐姐那裡知道她的芳蹤後,他立即就到城外見了她。
他苦苦壓抑想現身的衝動,命令自己好好地休養一夜。
原想神采奕奕的來見她,但只有一夜的休息似乎無法養回他十個晝夜不眠下休的勞累,他看起來依然憔悴不已。
“賓士了十五天十五夜是嗎?”瞅著他,她眼中閃動著晶瑩的光澤,矯情地問:“那麼,縱橫四海還好嗎?牠累不累?”
他忽地將她摟進了懷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眸緊緊的鎖住她輪廓深美的小臉。
灞橋上,紛飛的雪中,他低首,情難自禁地吻住了她的芳唇。
她閉上了眼,緊緊環著他的腰,熱烈的反應著他的吻。
京城——
這座繁華的京城不會再索然無味,因為他回來了。
一吻終了,他將她的頭緊緊壓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覺他內心的激動。
“琤兒,我好想你……”他悸動的緊抱住她。
他終於回來了,終於見到她,終於可以真實的把她抱在懷裡了。
她低迴不已。“我也是啊……”
兩人緊緊相依,縱然雪越下越大,但是誰都不想先放開誰。
他們曾是一對夫妻,不過現在才要開始談戀愛,相信往後的過程裡還是會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