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軒、晨悠,你們老實的告訴我,長齡到底有沒有來這裡找你們?”等他們罵夠了,蔚楚焦急的詢問眼前這對摯友。
“怎麼?長齡不見了?”仲軒大吃一驚,訝異的問道。
在他身旁的晨悠霍然而起,比仲軒更吃驚,她連忙追問:“哪時候的事情?長齡……寫意樓呀!”
她真搞不清蔚楚和長齡這對情侶在玩什麼把戲。上次洛兒死的時候,因為她從長齡的眼中看到憂傷。
“她走了,寫意樓裡沒有人知道她行蹤。”蔚楚表情非常沮喪,眼底深刻的流露出心痛。他知道這一年多來,他忽略了長齡的感受,只是一味的陪著沐風度過這段卻沒想到長齡會離開他。
他對長齡太有信心?還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他自己也不清楚。總之,他只知道想到長齡時,她已經不見了。
我不是告誡過你,要你多注意長齡的反應?她對你可說是真情摯愛,心胸寬大地……心愛的人替別的女人守後,而且就是一年,這不是非常人所能容忍的。“
幾乎想破口大罵。她知道長齡在京城並沒有親人,她離開寫意樓會到哪裡去呢?
“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是真心愛她的。洛兒是我義妹,是我嫂子,我以為長齡知道。”蔚楚難過的搔搔頭,表情無辜。
這是什麼話!眼光直直瞪著蔚楚。
“她知道?蔚楚,你難道忘了,當年你追求洛兒在先,長齡在後,任何人都會誤以為你對洛兒舊情難忘,何況是她呢?”仲軒唇邊浮起一哥冷笑,忍不住心中熊熊怒火,站起身來走上前,揪住蔚楚的衣服,狠狠的揍了他一拳。這一拳他是替長齡打的。
蔚楚被仲軒打得連退好幾步,但他並沒有還手,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自私的只顧自己的感受,而忽略長齡敏銳易碎的心。
“你再想想看,她會去哪裡吧!”晨悠將他們兩人隔開,再多的責備對事情都沒有好處,她現在只想找到長齡,好好的安慰她。
蔚楚一呆,他是真的不知道長齡除了寫意樓和茶樓之外,還有哪裡可去?
“你知道嗎?長齡愛你愛得很辛苦,論家世、論背景,她只是一個連父親都不願她存在的孤女。”晨悠的眼中充滿了淚水。
楚楚跟蹌地退後一步。
晨悠說的是事實嗎?為什麼以前長齡從沒向他提起過?那她這次離開寫意樓能到哪裡去?她為什不來茶樓呢?難道她真的狠下心想與他斷了關係?
蔚楚抬起頭,緊盯著晨悠問道:“這些事你哪時候知道的?長齡還跟你說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這些事。”
晨悠愣了下。 “上次她來荼樓時無意中說出來的,後來她就不曾再提起她的過往。”
“她為什都不跟我說?”蔚楚拍了口氣。“她會去哪兒呢?”他痛楚的說著,眼裡閃著淚光。
“快去把她找回來吧!”晨悠激動的握住蔚楚的手臂,含淚盯著他,真摯的說:“失去了長齡,你將會後悔一輩子的。”
蔚楚眼底的失落逐漸被希望的光芒所燃亮。“會的!我一定會將她我回來,窮盡我一生在所不惜。”
仲軒忍無可忍的又撲向前來。“你如果沒找到長齡,那麼你也不用再到寫意樓看我們了。”
此語一出,不僅蔚楚呆住了,晨悠也呆住了,兩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他。原來仲軒早已將長齡當作是妹妹看待,難怪他會這麼關心。
蔚楚悽然的瞅著仲軒半晌,才以瘡痘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找不到長齡,這輩子我將不再涉足茶樓半步。”
晨悠聽到蔚楚如此話語,急切的拉著蔚楚。“你別這樣呀!”然後她哀求似的看著仲軒。“你別再窮攪和了,怎麼可以說這種話?蔚楚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兄弟呀!”
蔚楚心中熱熱的,他知道仲軒的用心良苦,也知道晨悠的心意,這一切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
蔚楚在長齡居住的臥房內,靜靜的撫摸著屋內的每一件物品,房中依舊充滿著長齡的氣息。幽雅的芳香,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而怡然自得的畫作、譜好曲子的歌賦和最近剛寫的詞放滿整個房間。
這段期間,他窮盡一切的方法,卻找不到長齡的芳蹤。
“長齡會回來的。”在他身後的沐風平靜的說。他此刻的心情與蔚楚並沒有兩樣,只不遇蔚蓬還有一線的希望能找回長齡。
而他呢?卻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洛兒栩栩如生的出現在眼前。
蔚楚的神情是痛苦且複雜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