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不如死的法子。
從一開始,她心裡就只有芳準一人,無論他對她多麼好,她也不曾看他一眼。是的,他曾想過,要引誘這單純的姑娘,她是那麼好騙,他以為手到擒來,
到頭來他輸得太慘。
連疼痛也是羞於啟齒的。
起初只是滿腦子想著要怎樣討她歡心,後來怎麼就變成真正要令她歡喜。
那樣一雙漆黑的眼,倘若它們真正凝視自己,含羞帶怯,會是何等模樣?
倘若真真正正能擁她入懷,令她期待而悸動,又會是怎樣的喜悅?
他的手指伸出去,觸控到的只有她的厭惡與抗拒,那個曾經跟在身後笑吟吟叫著二師兄的小姑娘,被誰摧毀?誰把她變得這樣美?
鳳儀忽然動了一下,說:“哎,胡砂……”像嘆息似的。
跟著他一把將她按倒在床上,充滿了殺意與怒氣,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一樣。
她在掙扎,她在反抗,像一隻落入陷阱的小動物,用銳利的爪牙傷害他。
可她真正傷害到的,是他腔子裡一顆冰冷的心。剛剛虔誠滿懷地露出些許脆弱的地方,立即就為她撕扯得血肉模糊。
鳳儀近乎暴戾地壓住她揮舞反抗的雙手,另一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像是要把它折斷似的,立即聽見她痛楚的抽氣聲。
他想狠狠傷害她,報復回來,最好傷的她體無完膚,再也無法用那種輕蔑的神情來對待他才好。
她纖細的骨骼在手下發出幾乎要碎裂的聲音,也可能是他的錯覺,碎裂的只是他心裡某個東西罷了。
某個他曾經輕視,以為勢在必得的東西。
卡住脖子的手不知何時放輕了,漸漸下滑,帶著一絲顫抖,掠過她身體的輪廓,將她緊緊抱住,像是要找一個安撫。
胡砂已是半暈半死,神智不太清楚,恍惚間眼角掃過窗臺,只見一抹殘陽如血,像極了他眼底的那種暴動陰鬱。
他用力抱著她顫抖的身體,把臉貼在她冰冷的臉頰上,像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全部投入去她身體裡一樣。
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她的名字,最後任由它們蔓延到口邊,變成破碎的聲音。
她不是他的,從來也不是。
單是認識到這個他從不承認的事實,便覺得痛徹心扉,似是不能呼吸,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