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理她;張天師仍在搜尋自己,喊著及時醒悟,才不上當,趕忙斬斷避去;終攝得玉東皇父子,竟然躲入“迎春樓”妓院?那曾經死過無數妓女的大凶宅?
宋兩利心神一顫,這妓院乃在自己七歲左右發生兇案,聽說當時童貫當權,有次尋歡被拒,一氣之下姦殺無數妓女,為怕事情洩露,乾脆滅門屠殺,事後宣稱妓女自盡而亡,每每深夜必聞鬼泣聲,十分悲慘。算算已有十餘年頭,至今無人敢進入,甚至超渡亡魂者皆被逼回,凶宅自是越演越兇,殊不知兩人怎躲進去?
宋兩利再搜一陣,總覺冤鬼無數,泣不成聲,陰氣掩去整座迎春樓,根本無法再攝及裡頭狀況,不禁暗暗一嘆,功力畢竟有限,難以突破鬼魂之界。暗道:“此必是錢英豪所為了,他故意找此地方藏身,掩去被攝可能,然後想守株待兔,自己若前去,恐自投羅網了……”
衡量一切後,宋兩利不想前去救人,畢竟錢英豪已救了人,自無再殺死之理,尤其他已投向極樂聖王,唯恐中原武林不亂,必定不斷製造紛爭,殺了玉東皇反而幫了張天師,倒不如救活他,去鬥天師派,如此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坐收漁翁之利,何樂不為?
宋兩利暗忖,自己通靈大法只恢復七成,總少了點勁,目前應加強練習,以期恢復十成,甚至更強。又如現在,若能穿透陰氣,自可找出錢英豪藏身處,進而救人,亦或偷襲皆能奏功,唯此時卻混沌不開,乃五方法門未清所致。趁此雙方皆在沉潛等待之際,該是找地方練功修行為要。然身在京城,藏身處原就不多,想來想去,仍覺得後宮萬歲山那佔地十數甲,宛若小江南之深山秘林,實是最佳藏身處,終又選了方向溜進去。
萬歲山外圍兵力已加強,然內圍除非皇上出遊,否則根本甚難見著守衛。宋兩利知曉秘道,輕易穿過外圍兵力,潛入內圍,回到那陰陽老怪喜歡藏匿的田黃石屋,盤坐下來,開始修行通靈大法。外頭一切瑣事,先拋腦後再說。
妙佛錢英豪仿以為宋兩利會前來救人,然歷經一天一夜,根本毫無動靜,不禁開始疑惑,暗忖:“難道這小子溜了?且根本不關心玉東皇父子死活?”心念一轉,忖道:“是了,先前想劈死玉東皇卻未下手,宋兩利必定算準我無意殺他們,而來個相應不理,如此下去,豈非變成守株待兔那老翁,不但逮不著兔子,甚且賠上青春時間?我倒是該前去轉轉,虛張聲勢,若真的逼人不出,只有回頭以玉東皇父子為要脅,畢竟殺了兩人,能換得靈寶陰陽鏡,當然值得!”不再死守迎春樓,開始潛往四處搜尋,以期能奏功逮人。
待轉至相國寺附近“東佳客棧”旁,忽見一妙齡素衣女子攔追過來。錢英豪但覺此女年約十七,卻已一身豐滿,頗有媚勁,尤其眼神閃動,精中帶狡,敢情並非名門正派女子,暗道對方莫非看上自己翩翩丰采,欣然一笑:“姑娘攔路,有何目的?”
那人道:“你就是妙佛禪師?以前曾受陰陽老怪救治的傢伙?”
錢英豪對於“傢伙”兩字甚不悅耳。冷道:“小小年紀,說話不知分寸,我都可以當你爹,還口出不遜麼!”
那人笑道:“隨便說話,別在意,你先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妙佛禪師?”
錢英豪道:“這名號我已甚久未用,現在已改名‘妙佛聖公’,或是‘妙神秀士’,你找我何事?”
那人乍喜:“當真是你?我娘有救了!快快跟我進客棧!”說完伸手即想牽著錢英豪手右,似若自家人般即想往客棧行去。
錢英豪登時震掌盪開,冷道:“我與你素昧平生,怎可拖拖拉拉,你到底在玩啥名堂?”對其大膽動作,頗為不解。
那人笑道:“我叫玉採儀,出身玉皇仙島,我娘受了傷,想請你幫忙治療,我是偷溜出來,不但穿了素衣,也不能在外頭停留太久,否則被我哥哥發現就死定了!我是專程來此找你!請幫忙,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原來玉採儀見母親武功被廢,實是不忍,在多次打探下,得知錢英豪學得“無上魔經”
秘法,得以將廢損穴脈給治癒,因而恢復武功。故瞞著眾人,將母親偷偷帶至京城以尋人,在相國寺附近探尋數日,終見錢英豪,始敢出面欄人,她原喜歡穿花紅鮮豔衣衫,但為了掩人耳目,改穿素衣,掩去不少辣味媚採,倒是用心良苦。
錢英豪卻感意外,暗道:“這可好了,玉皇仙島男女老幼全被自己攬上,實是有緣,尤其這女子媚勁十足,不知是否看上自己。若真如此,倒也飛來豔福,至於王東皇一事,原即利用而已,哪來交情。”遂道:“你還有母親?王東皇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