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守丹田之法,且念予你聽!”
星天來琅琅上口,背得滾瓜爛熟。
宋兩利知其為“守玄一”之法,乃將身體一分為三人,三人可再各分三成九人,再依此分得無數分身,分身可現可隱,可男可女,千變萬化,無所不至,無所不達。煉至忘我處,終跟著星天來背誦起來:“玄者,自然之始祖,而萬殊之大宗也。眇眛乎其深也,故稱微焉。綿邈乎其遠也,故稱妙焉。其高則冠蓋乎九霄,其曠則籠罩乎八隅。光乎日月,迅乎電馳。或倏爍而景逝,或飄滭而星流,或滉漾於淵澄,或霧霏而云浮。因兆類而為有,託潛寂而為無。淪大幽而下沉,凌辰極而上游。金石不能比其剛,湛露不能等其柔。方而不矩,圓而不規。來焉莫見,往焉莫追。幹以之高,坤以之卑,雲以之行,雨以之施。胞胎元一,範疇兩儀,吐納大始,鼓冶億類,徊旋四七,匠成草昧,轡策靈機,吹噓四氣,幽括沖默,舒闡粲尉,抑濁揚清,斟酌河渭,增之不溢,挹之不匱,與之不榮,奪之不瘁!……”
宋兩利不斷背誦“守玄一”之法,亦將真氣化玄,不斷執行三爐鼎丹田之中,以期有所突破。
星天來恨不得將所學道法玄術一一傳授,讓宋兩利能及時恢復通靈大法。她甚且研究,若強修苦煉不成,恐得回仙域中,以“長生胎鼎”助益,多少能收得效果。
兩人即在一傳一授中施修玄靈之術,幾已進入忘我之界。
第二章 神童之難
妙佛禪師錢英豪對宋兩利及星天來失蹤,頗為耿懷忌心,實猜不透兩人有何目的。在越想越忌心之下,終於親自找向童貫,準備逼出宋兩利。
童貫當然不易見得,錢英豪卻知他喜歡於萬歲山秘陣前練功。以能隨時和陰陽老怪保持聯絡。縱使老怪已死,童貫郤未盡全信,尤其另有紅衣蒙面人當靠山,童貫的確穩若泰山。
以錢英豪現在身手,進出大內已是易如反掌。他先潛抵萬歲山秘陣中。見得黃石屋內收藏無數珍寶,終覺皇宮大內仍是天下第一富裕,非他處所能比擬,竟也升起改朝換代之心,暗忖:“徽宗如此昏庸好淫,不亡國也難,他實無此資格統治大宋江山!就連童貫、蔡京亦相同,若非得利用童貫,早該收拾這群膿包了!”正陶醉改朝換代中,外頭已傳來練功聲,錢英豪暗喜,潛身掠去。
梅花林旁,童貫的確舞得一手好槍法,寶刀實也未老。
錢英豪見只他一人,守衛遠立山頭監視,是好時機,立即現身掠來。
童真見狀乍驁:“妙佛?你好大膽子,敢闖入皇宮大內,不想活了麼?”
錢英豪笑道:“是陰陽老怪派在下前來,將軍切勿拒人於千里!”
童真冷哼:“陰陽師父怎會看上你,少胡扯,快滾,本座今日不想殺人!”打從妙佛被趕出相國寺,他已認定對方不入流。
錢英豪不想多說廢話,五指一張,閃電魔指頓展,五道電蛇直衝童貫手中鐵槍。叭叭數響,斷成五截。童貫詫駭。棄槍柄而逃,如若對方欲取自己性命,豈非難逃毒手?
喝道:“你想幹啥?”
錢英豪道:“不想幹啥,只是來告訴童大將軍,陰陽師父已死,他將畢生功力及絕學傳予我,此後我即是他的化身,童將軍大可不必把我當外人看。”
童貫詫道:“你就是那紅衣人?”
錢英豪道:“任何人皆不重要,唯實力最可靠,方才閃電魔指你已見著,至於內勁更不在話下!”伸手猛往地上按去,登陷數寸深。露得一手強勁內功招法。
童貫但覺此種功力恐和陰陽老怪不相上下,何況對方亦會使“閃電魔指”,看來必有關係,犯不著得罪他,道:“卻不知錢兄和陰陽師父交情如何?”
錢英豪道:“方才已說過,我是他嫡傳弟子,往後是你唯一靠山。”
童貫道:“陰是非、王文丑兩人呢?”
錢英豪道:“王文丑已亡,陰是非潛藏練功,看來亦在附近,隨時會出現,童大將軍毋需再多疑。”
童貫笑道:“不敢不敢!本座只是瞭解狀況,免生誤會,錢兄既然露了功夫,自是一家人了,不知刻意前來,有何指示?”
錢英豪道:“將軍該先整治神霄派,然後嚴防大金入侵,否則大宋江山岌岌可危!”
童貫道:“我國和大金訂有盟約,他們怎敢入侵?別危言聳聽!”
錢英豪道:“極樂聖王已在京城多日,入侵是遲早之事,將軍亦該看得出來,大金國一向自大,連奪下燕雲十六州皆不肯一次交還,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