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秦曉儀見得船身打轉,焦心已起,然她算是稍有經驗,道:“得直接面對風浪破去,否則船身打斜,根本抵擋不了風浪吹擊。”
張天師但覺有理,命令舵手照辦,且聯合眾人之力划槳衝去,眾人皆是武功高手,這一劃去,總算突破困境,往前衝進。
玉採儀見狀急道:“要逃了!要逃了!”
李鳳顏邪笑:“哪有如此簡單,任他們武功了得,難道要全靠划水返回內陸不成?”
玉採儀想想也對,人的體力畢竟有限,何況浪大風強,劃十尺只能進三尺,費力可想而知。
果然天師弟子好不容易劃得四浬遠去,卻已個個筋疲力盡,氣喘如牛,然若稍稍休息,船隻立即被衝退,逼得眾人不敢歇手,如此惡性迴圈之下。頗讓張天師掛心不已。心念未了,忽聞手下喝喊,有巨船接近,張天師賬目望去,竟是玉東皇船隻,快速放行過來,眾人不禁叫苦,一場交戰恐又免不了。
張天師道:“穩住,且看對方怎麼說!”各弟子不敢胡思亂想,仍全力划槳而玉東皇船隻隨波濤暗流放浪而行,速度幾可說是分秒近裡。只花一時辰,終攔劫百丈以內。秦曉儀早躲閃艙底,不想見人。
玉東皇急切道:“儀妹妹呢?方才訊號彈分明表示她還活著,人呢?”
張天師道:“我也正在尋她!”
玉東皇疑惑道:“你根本未悲傷,必知其下落,人在船上對麼?”
張天師冷道:“少胡說八道。”
玉東皇道:“我要搜船!”
張天師道:“恐怕由不得你!”要手下加強戒備。
玉東皇忽有所悟,哈哈虐笑:“走入此逆流區,你想走得脫麼?待你沉船,我再搜不遲!”
張天師道:“你豈非亦走入此區,我沉你難道不沈!”
玉東皇哈哈再笑:“本皇混海數十年,總有些本領,怎可能跟你一般命運,快快棄船受降吧!我原可派人鑿船,但為保持風度,任你掙扎便是!”當下喝令丟下船錨,暫穩船身。
玉天君急道:“張老前輩快返回岸邊,或可受傷較小。”
張天師冷道:“你們都未返回,我何需返回!”直線被封,立即下令左線航行,玉天君急道:“莫要向左,快快向西南方!”
張天師冷道:“西南方不就回你島上?”仍是不從,玉天君急道:“小心暗礁!”天師船仍不理,直往左衝二十丈,突地悶轟一響,船身抖顫,物倒人跌,張天師臉色陡變,敢情觸了暗礁,玉東皇哈哈虐笑:“快求我救人吧!”
張天師不肯回應,急道:“快看看洞口大小,能否補救?”
搶下秦曉儀、張美人驚惶奔出。秦曉儀道:“破得大洞,海水倒灌,要沉了,快走人!”張美人急於找木箱讓小孩乘坐,張天師見船頭已斜,暗歎命運捉弄,且想著該棄船而逃,抑或接受對方救治。
玉東皇見著秦曉儀大為欣喜:“儀妹妹、我來啦!你可讓我想得好苦!起錨起錨,。快走快走!”催船疾行。
玉天君見張美人更是激動:“張姑娘別再下水,風大浪大,必會損失,海濤神力甚難擋啊!”張美人冷哼,不做回應,仍尋往木箱,想要走人。
張天師觀其情勢,如玉天君所說非假,此處海流怪異,卻兇險萬分,若貿然下海,縱能走脫,亦得游回岸上,然必有犧牲,非己所願,暗歎一聲,原以為島上兇惡,好不容易脫逃,卻不自覺中再陷入更險海域,實是人難與天鬥,不得不服輸,且先保元氣再說,喝向玉東皇:“我等有難,你得救險,且不得傷我半人,否則有失江湖俠義!”
玉東皇哈哈得意笑道:“當然當然,你我相交數十年,哪來仇怨?必定照顧到底,儀妹妹你說對不對?”
秦曉儀冷道:“還不快救人!”終也放棄掙扎。
玉東皇精神百倍道:“得令!衝啊!”快船如箭衝來。
天師派不禁徵慌,對方巨船快衝而下,豈非相撞,玉東皇卻有見解:“海流怪異,暗礁又多,唯有此路而行,待我等逼近十文之近,諸位搶掠上我船便是!”眾人姑且信之,齊聚船頭,待對方逼近。立即動作,功夫較高者助較弱者,全數往敵船掠去。
只一耽擱,巨船再衝六丈,眼看就要撞上,玉東皇突地下令,兩發炮彈轟去,炸得前船粉碎,巨船衝至,終未發生互撞。眾人捏把冷汗,玉東皇最好此道,激情直叫好極好極,不忘向秦曉儀炫耀一番,“儀妹妹終如我的航行術遠比梁山泊浪裡白條厲害吧!”秦曉儀懶得回應。海域兇險,玉東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