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闖入裡頭,竟然未再現身。
宋兩利這才明白錢英豪用意,此時外頭不斷重兵搜尋,錢英豪帶著李鳳顏隨時可能洩露行蹤,在權衡得失後,他乾脆躲入天師府,如此任誰亦料不著其藏身處,實是妙極,照天師府喪事心結未去,躲個幾天總無問題,待幾天後,另行移往他處,此計百無一失,至於和他約鬥之事,他多半也是說說而已,自知可能被伏兵圍剿,根本不想赴約。
宋兩利暗斥:“果然是狡猾之徒!”既知錢英豪藏身處,自是好辦,唯在天師府,那張天師是躲不掉了,果真是老天幫忙。且小心翼翼退去,準備召集大夥,前來逮人。
讓妙佛難以遁形。
妙佛錢英豪自有盤算,他原可躲在任何空屋、荒宅之中,未必讓人找著,然如此恐難達到滲透破壞、製造紛爭效果,他雖迷戀李鳳顏,卻也未必已達心智盡失地步,他想李鳳顏固然可用,然她卻是玉皇仙島夫人,如果能死在天師府中,那玉東皇和張天師心結恐怕更深一層,互鬥廝殺自免不了,故才大膽將李鳳顏帶往天師府禪房藏匿。
他未必立即處置李鳳顏,而是先安排妥善,然後暗中觀察變局,再進一步處理,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鳳顏並不知錢英豪已做死亡安排,她自認媚功了得,足可迷惑天下男人,故任他帶往任何地方,尤其她根本未到過京城,更不知天師府,被帶至此處,還以為是錢英豪秘密堡壘,倒是住得心安理得。
錢英豪交代她多練功少說話,她當然言聽計從,以期早日恢復武功,練得既勤且精,至於男女一事,若非錢英豪提及,她倒認為能免則免,省得勞神費時。
兩人即在閉關禪房中,各懷鬼胎般潛住下來。
張天師等人已為張繼者之死,以及張美人受攝一事弄得焦頭爛額,始終無人發現禪房藏有奸人。
玉採儀逃出東佳客棧後,情緒起伏難走,四處轉行,卻若孤兒,無依無靠。寂寥下,潛意識中終想及劉通這百獻殷勤的男人,心想劉通總懂得些許占卜之術,找他算算未來命運也好,否則母親老是受災受難,倒也不是辦法。
她遂行往甜水巷、茅山宮,往裡頭一喊,劉通竟爾喜出望外,激情奔出,見著心上人,差點激動欲暈,太陽穴兩道粗筋一閃又閃,活似兩條蚯蚓蠕動。
玉採儀冷道:“你難道不會把那兩隻蚯蚓收拾麼?簡直像怪獸!”
劉通乍楞:“玉姑娘不是說過它像你口袋中的小蛇,挺有個性的?”
玉採儀冷道:“那是以前,我現在不喜歡蛇了!”
劉通苦皺眉頭:“怎會如此,我正找到許多蛇窟,想帶你去抓蛇呢!”
玉採儀怔道:“當真?”
劉通乍喜:“當然真,我哪敢騙你!”
玉採儀道:“以後再說啦!我現在想要算個命,卜個卦!”
劉通道:“找我就對了!快進來,到我住處!”不等劉通引路,玉採儀已大步踏入內殿,且見得方虛默盤坐正堂,玉採儀拜禮道:“方叔叔您好啦!”
方虛默目光閃動,笑道:“可是來找劉通的?”但覺玉採儀越來越俏麗,徒兒能娶著她,倒是福氣,何況攀上玉皇仙島,有助於壯大聲勢,這門親事,他一向鼎力支援。
劉通笑道:“玉姑娘是來找徒兒算命的!”
方虛默道:“碰著何難題,要以算命解決?”
玉採儀道:“我娘被妙佛禪師抓走了,不知吉凶如何?”不敢說太多,順口提及一方虛默目光卻縮:“妙佛好大膽子,竟敢叛國,還想逮人,放心!我將救出你娘!”
劉通道:“不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玉採儀急道:“並非完全如此!妙佛禪師是抓走我娘,但他未必會殺了我娘……”
一時不知該如何解檡,道:“反正我只想知道我娘吉凶,救人之事可以慢慢解決!”
方虛默暗忖,敢情另有隱情,倒也不急著往自己身上攬,道:“既是卜卦,劉通即能辦到,若有需要,我再幫忙就是!”
劉通欣喜道:“那玉姑娘快到我道廳去!”玉採儀拜禮跟去。
方虛默冷忖,錢英豪竟敢潛回京城,說什麼也得討回公道,以報太原城受辱之仇,多日養傷調氣,也好了八九成,這場戲還有的鬥!
劉通則帶著玉採儀進入外道廳,那裡擺了小神壇,供奉三茅真君及幾位道家天神。
劉通要玉採儀焚香膜拜,隨後燒得靈符三道,請諸天神下凡,再問及李鳳顏姓名,至於生辰八字不知則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