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宛若火樹銀花。
極樂聖王終究傷勢在身,且相隔甚遠,雖能迫近,卻仍差數百丈,眼看宋已快穿出金軍封鎖,不得不施展攝心魔法:“回來!”宋兩利通靈大法已臻絕高之境,根本無懼,始終逃得既快且急,聖王但覺無效,仍窮追不捨。
宋兩利終穿出重圍,“五行飛渡術”更逼至極限,逃若喪家之犬,其快似奔雷,又比方才更為神速。
極樂聖王追掠三里,總仍差百丈,且已近山區,終停步,暗忖,自己乃一派之尊,追趕至此,已甚損顏面,如今山區已臨,對方輕功竟精進至此,自己有傷在身,恐無把握追著,若是追丟,豈非更丟臉?且待傷勢復原後,再做處理不遲,畢竟對方已遠離,陣勢自能破去。遂道:“小神童,你我皆因容兒已結為親人,又何需相互鬥爭,待日後請你品酒便是。”派得士兵看守,始退去。
宋兩利暗呼好險,生平首次逃過聖王親自追捕,他可不敢回應,免得被聖王攝知,至於品酒之說,當然免談。倒是夜驚容下落不明,看來日後將成為對方威脅自己籌碼,總得找機會把人救出來便是,然其暫時仍無危險,得先解決目前局面,否則金軍不退,大宋江山始終搖搖欲墜。
他盤算方位,找得山區較險處,居高臨下,終能窺得全陣。雖然不在陣眼,無法控制全陣,但自己手上仍有靈寶陰陽鏡,還可以它引雷,支援陣勢,或可阻擋幾日,待勤王之師到來,江山自可保住。
盤算中,夜無群已搜山而來,宋兩利以龜息大法避之。夜無群搜尋無效,冷邪說道:
“宋國將亡,中原武林亦衰,任你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草莽粗人,也想與我鬥麼?”對於夜驚容愛上小妖道一事,他視為奇恥大辱,故想盡辦法欲除情敵,以絕後患。
宋兩利仍不吭聲,藉此隱藏。
夜無群搜至天亮,並無所獲,暗忖可能逃去,始未再糾纏,掠退而去。
宋兩利得以喘息,暗道大難不死,總得享享清福。找得山泉,抓來鮮魚烤熟食用,隨又落泉洗澡,想及數日之內,兩次泥身,忒也感慨命運捉弄。然既已如此,只好硬挺下去。
如此又過兩日,金軍時有突襲,且漸破陣勢,並派高手化整為零,潛入京城,不斷製造紛爭、衝突,以瓦解士氣。李綱縱能擋及大軍,然對此高手實防不勝防,十分頭疼。
欽宗趙桓更是驚懼,終於先送出百萬金銀,想平息金軍攻城,然金軍豈是些許金銀可以擺平,照樣吃定趙桓,仍不斷出擊,實讓趙桓如坐針氈,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忽聞鄆王趙楷、女探花蘇小鳳引領萬餘騎回師勤王。原是那逃將何灌流落四處,不斷被指責得已無容身之地,終在趙楷號召下,重回軍旅,且聽及勤王之師“涇原軍”种師道和“秦鳳軍”姚平仲已近在百里,夾此威力,退敵機會大增,何灌始敢大膽出征。
一行萬餘騎往南方潛近,宋兩利早已發現,遂迎過去,雙方交會於半途。何灌見得宋,怔駭道:“叛徒!當該殺之!”長刀一抖,即要砍人。
鄆王趙楷急忙攔下,道:“他乃小神童,無關背叛一事。”
何灌道:“施妖法讓黃河結冰,引金軍渡河即是他,王爺恐未知曉。”
趙楷道:“知了,他原在教訓童貫等人,始引金兵逼人,如今童貫已逃,他又設陣勢擋金軍,功過相抵,毋需再責罪。”
何灌道:“原來如此!”不再追究,畢竟王爺說了算數,然對於何陣能阻止金軍則充滿好奇。
蘇小鳳卻不解,道:“阿利不是在京城,怎逃至此?想接我們麼?”
宋兩利苦笑:“乃被逼得無處藏身啦!趙桓竟要我當人質,送往金軍陣營,結果把康王和張邦昌給送去當人質。”將大略狀況說明。
蘇小鳳詫道:“張世伯(邦昌)怎會受難?!”
趙楷亦詫:“九弟竟也被困?實該想辦法救人才行。”
宋兩利道:“除了大軍到來,否則恐不易擊退金軍,畢竟有聖王坐鎮,對方根本無懼。”
蘇小鳳道:“大軍快到了,約明日抵達,咱今夜捅其腹背,也好緩和對方攻城。”
宋兩利道:“倒有意思了,我看捅夜無群吧,他最受不了刺激,必定追來,咱再落井下石!”
趙楷道:“我正想找他挑戰!”
於是四人共同研究作戰計畫,且以五千宋軍伏於龜臺坡,挖洞藏身,剩下五千兵出征即可。而此龜臺坡,狀若烏龜殼,凸於地面不到兩人高,遠遠瞧來似若伏龜,因而得名,其寬約五百丈,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