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不敢多想,引開話題,道:“前輩怎有空前來?該是專程來看晚輩的呢?”
葛獨行領首:“的確是專程而來。”
宋兩利道:“有事麼?對了,前輩上次去得幻魔九陰澗,見著鬼域妖人沒有?”
葛獨行道:“去過,也見著了。”
宋兩利詫道:“她沒對你不利?”
葛獨行道:“沒有,她是好人。”
宋兩利更詫:“怎會?陰陽老怪、妙佛禪師都替她辦事,她怎會是好人?!前輩難道中得她妖法了?”
葛獨行道:“老朽甚清醒,根本未中妖法,何況我自己也能解得。”
宋兩利道:“這倒是了,但前輩怎會以為她是好人?”
葛獨行道:“此解釋對於一干人來說恐有點困難,也許日後你自會了解。”
宋兩利仍覺無法接受:“她吸收甚至造就陰陽老怪這魔頭,已是罪大惡極,前輩莫要被矇騙了。”
葛獨行輕輕一嘆:“或許那是她唯一做錯之事……”
宋兩利但覺這已夠了,道:“妖人法力無邊,且想要我替她盜鼎,結果派陰陽老怪前來,幸好群雄大斗,才未讓其得逞:不過妖人法力實也驚人,她當真妖法無人能擋?”
葛獨行道:“恐怕是了,老朽已活近百歲,她比老朽活更久,道行法力恐天下無人能及。”
宋兩利詫道:“她又如何能活如許之久?”
葛獨行道:“修行吧,地理環境亦有關係,有人住在冰天雪地,衰老較慢,故較長壽,她住的地區特殊,且有靈藥相助,故能活命。”
宋兩利倒相信此事,道:“既然妖法無人能及,那更不能讓地出來了。”問道:“妖人奪鼎想用它煉藥活命?”
葛獨行道:“正是。”
宋兩利慶幸,道:“還好未讓他得逞,以後亦要千方百計阻上。”摸摸胸口寶鏡,更該小心守護。
葛獨行道:“如此高強法力之人卻無法離開鬼域,實是靈界一大損失。”頗有感嘆之態。
宋兩利急道:“不不不,要是她出來亂耍妖法,天下必亂七八糟,浩劫必來,想著即怕。”
葛獨行嘆道:“或許世人未能瞭解一切吧……”
宋兩利道:“還是別了解的好……”忽有所思:“妖人如何放出前輩?她地想叫前輩前來盜寶鼎?”
葛獨行道:“沒有,我跟她只談生靈界之事,以及醫理、煉丹之法,隨後即被放出來。”
宋兩利道:“倒是仁慈了……”心頭卻想,可能是妖人故作人情,葛獨行始把她視為好人,然其為前輩,亦不好意思強行糾正,只要他平安歸來,總算慶幸。道:“那前輩尋及在下,所為何來?”
葛獨行道:“聞知有人受傷,特地送來靈藥!”拿出十粒黑丸,味道卻是清香,“它混了你的血,或能加強療效,小神童可願一用?”
宋兩利想及母親,登時欣喜:“靈藥來得正好,晚輩代為收下啦!”伸手接過靈藥,聞問嗅嗅,泌鼻舒暢,如其藥性甚佳,道:“前輩煉藥功夫實是無話可說。”暗道難怪方虛默會逼他煉丹,進而幾乎囚禁,身兼茅山法術及靈寶派煉丹功夫,的確了得。
葛獨行笑道:“小神童誇獎了,老實說此藥只配非煉,若要煉超級靈藥,得純青爐火及寶鼎才成,不瞞小神童,老朽此次前來,另有一事相求,即是想借靈寶寶鏡一週,老朽想用它煉藥。”
宋兩利詫道:“借我寶鏡?”
葛獨行道:“不錯,此鏡應是靈寶派鎮派之寶,老朽又是葛家傳人,許多煉丹術需靠它來證實及完成。”
宋兩利摸摸胸口,是有點不捨。
葛獨行道:“小神童有所顧忌麼?若真如此,老朽並不勉強,冒犯之罪尚祈見諒。”拜禮告罪。
宋兩利的確想及對方會是鬼域妖人派來取寶鏡者?然心念方起,又覺不敬,畢竟他曾指點自己無數道家法門,且在茅山鬼洞中相助,仁慈之心讓人信任,如此懷疑實是不該,復見對方拜及大禮,宋兩利急忙說道:“前輩別誤會,在下只是覺得最近來了許高手,如陰陽老怪及極樂聖王,如若鬥起,無此寶鏡相助,恐奈何不了他們。”
葛獨行道:“陰陽老怪已敗陣,近日之內不可能現身,至於極樂聖王且不知他將如何,你考慮便是,請勿勉強。”
宋兩利掙扎起來,極樂聖王的確厲害。若無東西對抗。實是棘手,正猶豫中,夜驚容已奔來,道:“聖王不會動武,我可保證。”此是聖王親口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