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兩利笑道:“鐵定是合得來,你們有見錢眼開共同嗜好,天下少見!”
忽必瑞乾笑道:“緣分也很重要!”
宋兩利道:“是否要我畫幾張和合符,讓你帶去給她服下?從此百依百順!”
忽必瑞笑道:“好啊好啊!”
宋兩利邪笑:“看來你當真為錢拚老命,連卑鄙手段都敢用了!”
忽必瑞道:“有卑鄙小神童指點,我可不在乎其他!”
宋兩利邪笑:“真是交友不慎!”還是晝得三張和合符,並寫得一封介紹信,交予忽必瑞,正色道:“說歸說,人家若不喜歡,可別真的下符,否則將遭天譴。”
忽必瑞笑道:“知了!你看我不算一表人材麼?”
宋兩利瞧他雖非俊帥,卻也挺勁,頗有大將之風,只是滑溜些,道:“別耍太多詐,會更出色!”
忽必瑞笑道:“不會不會,詐術乃對敵人要的,對你即忠肝義膽!”
宋兩利道:“這倒是實話!”
宋兩利隨即大略說明蘇暢狀況,原想留忽必瑞待個幾天,豈知他聞及蘇暢有進無出、日進斗金之能,已耐之不住,急欲快速見之,宋兩利心想躲在宮中亦無去路,遂同意給他離去,抓得盜向錢不貪之銀票,各分一半,忽必瑞欣喜不已,拜謝連連。
宋兩利這才又潛送他出宮。忽必瑞立即往江南行去,莫說他人生地不熟,對於潛鑽之術,天下難出其右,畢竟躲在黃龍城一年未被蛇妖女抓著,豈是白混,故宋兩利對他極是放心,且以通靈大法傳向江南蘇暢,對方正在帳房撥算盤,宋兩利喝道:“送你一個老公!”
蘇暢心神一顫,以為作夢,然宋兩利影子卻深刻,斥笑道:“是你麼?”
宋兩利邪笑道:“屆時便分曉!”不再多話,神秘幻去。獨留蘇暢遐思不斷,喃喃念著:“會是誰?”滿腦子仍充滿宋兩利怪異影子。
宋兩利則預祝兩人姻緣。隨又躲回內宮萬歲山秘陣之中。想及未來艱苦,又下苦勁練功,畢竟陰陽老怪未除,另有極樂聖王威脅,不加把勁怎行。
食物乾糧早已備妥,他想練個三數月以期功夫更進一層。
然練及深夜時,頓覺笛聲傳來,感傷中帶著殷盼。
宋兩利詫道:“夜驚客來了?”腦門搜去,正是她沒錯,一人孤伶困於上次受傷雅居之中。宋兩利輕輕一嘆,他可負天下人,又怎可負她呢?無暇再練功夫,乘著黑夜,已潛出宮,尋向秘巷雅居,轉掠一陣,已尋得地方,快步掠入,夜驚容果然坐於孤月下感傷吹笛,宋兩利疼心,慢步行去。
夜驚容忽覺有人逼近,轉身瞧去,果然是心上人,兩行熱淚頓時落下,無雙笛差點掉落地面:“我以為見不著你了……”
宋兩利道:“怎會!”行前過去,輕輕拭其淚水,道:“沒想到你來得如此快,否則必去接你。”
夜驚容破涕為笑,窘聲道:“你會覺得我太花痴了麼?”
宋兩利道:“怎會?我作夢也未想著,今生今世會被你這麼漂亮美人看上,是前輩子修來福氣!”
夜驚容甜膩伏向男人肩頭,洋溢幸福:“也許真是緣分吧!”忽覺宋衣衫單薄,道:
“裡邊談,你別受涼了。”
宋兩利笑道:“怎會,打從懂事開始,幾乎光著上身工作哩!”想及相國寺童年,確是如此度過,當時雖甚苦,現在卻覺滋味無窮。
夜驚容仍將他引入雅居,且帶上門窗,暖和許多。
躲在暗處之夜無群打從宋兩利替夜驚容拭淚開始,他即已全程瞧及,原已懊惱嗔恨,直篤宋兩利有何資格讓佳人如此對待?然師父交代不得再讓師妹厭惡,否則將無任何希望,他始強忍以免壞事,已將右手掌綁於腰際,似若插腰,如此縱使衝動,卻也得多掙扎才行。及至夜驚容擁靠男人肩頭,他幾乎快把持不住,氣得全身抖顫,幸好兩人未擁吻,否則他必無法再忍受下去,必定衝前大打出手。
此時見兩人進入屋內,孤男寡女,又是三更半夜,夜無群那般醋火更熾,暗道若不拆開他倆,要是發生不可告人之事,自己豈非完了。
他揣想著,如若此時貿然衝去,必定引來師妹反感,倒不如故意裝作不知,和方才一樣,且聞笛聲而來。但覺此法甚佳,遂倒掠牆頭,於外邊輕喊道:“師妹你可在此?”這才掠入裡頭。
雅居那宋兩利、夜驚容同是怔詫,怎這攪局傢伙又來了?
宋兩利急道:“我得躲躲……”
夜驚容拉住他:“不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