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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驚容轉向宋兩利:“下次不能亂說了。”
宋兩利乾笑道:“怎敢,我會特別留意的!”
一場莫名爭風較勁方告落幕。
夜驚容這才叫師兄拿出一件衣衫讓他換穿。夜無群原是不願衣衫受瀆,但又不忍拂逆師妹,只好拿得一件出來。宋兩利捨不得地脫下道袍,露出一身結實肌肉及數道傷痕,瞧得夜驚容暗自動容,如此年紀已受得傷痕累累,想來命運坎坷,虧他還能若無其事,自得其樂。
見其穿妥衣衫,竟然有些緊身,夜無群胸脯顯然不及他挺厚,顯得不夠英挺。然夜無群自覺均勻最美,反倒覺得那件衣衫受到虐待。夜驚容則覺衣衫一換,宋兩利判若兩人,倒似雄渾塞外英雄,一點都不年少,看來和自己二十三歲差不多。
宋兩利還是道謝連連,然後擰著道袍,想讓它快乾,畢竟失了神霄寶殿,日後還得靠它討生活。
夜驚容正想拿出軟被讓他寢蓋,豈如夜無群突地抽出金簫,喝道:“誰在鬼鬼祟祟,還不快出來!”掠向船頭,數掌打得水花彈跳甚高。
夜驚容、宋兩利頓覺危險,一個攔前,一個縮在後頭,夜驚容問道:“師兄,有敵人?”
夜無群冷道:“走了,他們可能已發現,若要救他,現在得靠岸,免得越圍越多人。”
夜驚容頷首:“就這樣吧!”
當下師兄妹啟舵調頭,直往東南岸邊駛去。
那幾掌擊水聲果然引得群眾注意,岸邊一時指指點點,盡往東南方圍過來。
另有數船飛追後頭。
宋兩利臉色大變,急道:“完了,躲不到半時辰,立即見光,大小姐,我看我還是跳水開溜為妙。”
夜驚容道:“不必,你武功差,逃不了多遠必會被逮,還是我替你開路便是,你安心等著,沒啥問題。”
宋兩利直道謝,卻一點也不安心,畢竟他搞不懂兩兄妹深淺,然已答應要讓對方救人,響頭又磕了,豈好意思逃去,便一併冒險去了,若罩不住,自己出面頂罪便是。
畫舫終靠近岸邊不及百丈。
一群人馬擠攔過來。
領頭者正是龐府總管段秀山,他已發現畫舫上的宋兩利,冷笑道:“任你躲在哪,仍是死路一條!”
宋兩利喝得桂花佳釀醇酒後勁甚強,此時已發作,醉意中感應較為強烈,已感受段秀山果真欲置自己死地,緊張說道:“大小姐,他就是要殺我的人。”
夜驚容含笑而立,道:“我來收拾。”
段秀山瞄向夜氏兄妹,冷笑道:“我乃杭州王龐家軍,勸你們莫蹚這混水,免得有所失閃,賠了小命!”
夜無群淡聲道:“是他自行上船,我們只是將他送上岸而已。”
段秀山道:“如此甚好!爽快!”瞧向宋兩利,冷笑道:“上來吧!只要認錯,還有活命機會。”
畫舫已不及三十丈,眼看就要登岸,宋兩利又聞夜無群所言,心頭跳動不安,想著莫要給他賣了,已相準湖面,準備跳水逃去。
段秀山見狀喝向後頭追船:“小心那小子想跳水開溜。”
追船突然響起龐光宏亮聲音:“跳吧,游到我這來,最方便不過!”
宋兩利轉身瞧去,肥胖如豬傢伙竟然逼得甚近,嚇得他六神無主,急往夜驚容瞧去,直道怎麼辦怎麼辦?雙面包抄,去路已絕。
夜驚容仍笑意不斷:“上岸便是!”
眼看畫舫已逼近不及二十丈。
夜驚容突地喝道:“師兄上!”抓著宋兩利掠飛而去。夜無群護在左側,三人若箭直衝上岸。
段秀山怎將對方放在眼裡,冷喝攔下!自個一馬當先掠撲攔截。後頭數大高手齊撲封擋。
雙方一觸即打。
段秀山猛打算盤子,想將三人擊落。
那黑子顆顆如箭,發出咻咻快飆聲,十數顆形成箭網,強勁霸道無比。
夜驚容、夜無群兩人共同旋出金簫、玉笛,一道勁風輕易擊落算盤子。
接觸快速不及兩尺之近,宋兩利簡直親眼瞧及暗器欲擊中自己頭身,縱被簫笛擊落,他仍嚇出冷汗,忽又見及段秀山算盤殺近不及半丈,嚇得他大叫:“讓開,給我跳落水中當落水狗!”
此話似他情急而喊,相對地其滿腦子盡是強勁如此想法,那具有通靈攝腦之能竟然產生腦波而攝住段秀山腦門思緒,他若得命令般應是,竟然莫名施展千斤墜,跳水自殺般撞下,砰得水花四濺。
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