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聖王、地道老人雙雙狂笑.閃射跳開。
幻境猝地消失。
極樂聖王張開眼睛,熱汗已滲滿臉,夜驚容趕忙遞上絲巾,聖王輕輕拭去。
夜無群問道:“不知師父攝得如何?”
極樂聖王道:“對方應是陰陽老怪沒錯,咱可較為方便處理。”
夜無群道:“怎會方便?他佔據大內皇宮,已捷足先登,我們慢了一步。”
極樂聖王道:“雖有此顧忌,但他似對江山興趣不大,方才交錯也未必會跟咱為敵,他本就亦正亦邪,不必太在意他的反應.何況縱使敵對,為師亦可收拾他,頂多落個兩敗俱傷,他卻也討不得好處,咱還是按計畫找出綠龜法王為正事。”
夜無群道:“宋兩利老躲在宮中,又有陰陽老怪看守,我們似不易抓得他。”
極樂聖王道:“總有法子可想。”目光瞧向女徒,淡笑起來。以她姿色,誰又能拒絕?
夜驚容窘困道:“以前或還可以,現在他嚇壞了,恐怕不易引他出來。”
極樂聖王道:“等吧,我們有的是時間,何況無群已受傷正可乘機休息,你以為呢?”
夜驚容頷首,看來只好如此了。
一等便是十天光景。
宋兩利終於有了動靜。
原來趙佶打從上了一次妓院和芙蓉坊名妓李師師有了一夜風流後,他簡直已愛慾入骨,那李師師絕秀於外,豔騷於內之特殊格調,早侍候得趙佶回味無窮。縱使平常還有魚景紅可糾纏,以及夏妃、劉妃、喬妃等打點打點,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尤其李師師又是全京城第一美女啊!
若非被張邦昌諫了一記,以及蘇小鳳訓了一頓,趙佶早就花痴般纏在芙蓉坊,和那李師師日夜廝守纏綿,享盡人間豔福。
為了應付流言,他只好強忍十餘日,終覺風聲較弱,於是欲心又起,準備再溜出宮去偷食禁果。
此次他可不敢囂張,只偷偷告訴高俅,以及小太監郝元,要高俅安排安全事宜,而那郝元則全心對付一群妃子,以及貪得無厭的魚景紅。
趁著傍晚時分,趙佶已溜出宮。
此事原和宋兩利毫無關係,然那小太監郝元早和他混得交心交肺,一有動靜便來報告,說什麼皇上要他護先天靈神,以免中邪,畢竟宋兩利在宮中已是小神仙,地位不低,郝元已信得他神通廣大,何況皇上上次的確曾說過護先天靈神一事,皇上可健忘.但若出了事,準又責怪,故郝元還是說了。
宋兩利但覺此份工作尚可勝任,只是突然得知此事,麻煩可就大了,畢竟那兇女人蘇小鳳靈光得很,若讓她查出自己得知皇上妓院而未說出,必定大發雷霆,甚至興師問罪,可是如果說出,豈非又出賣皇上?
掙扎結果,他仍決定先護著皇上再說,畢竟出賣主人之事他做不出來,如若蘇小鳳再不講理,只好休掉她這莫名其妙的親人了。
一切想定,看看天色,向晚時分,正適合行動。於是換得灰色布衣,以免顯眼,隨即溜往宮門,方欲踏出一步,考慮是否有人埋伏,腦門憾應過去,一切似乎乾乾淨淨。
已經過十天,那夜驚容兄妹被修理過後應該逃掉了吧?
宋兩利仍小心翼翼摸往金銀巷芙蓉坊去了。
華燈初上。
金銀巷鶯燕紛飛,尋芳客車水馬龍,熱鬧依舊。
然芙蓉坊卻清靜許多。
自從皇上臨顧之後,老鴇李媚娘自知李師師魅力,便自將她供了起來,準備全心全意應付皇上。誰知一等便是十來天,李媚娘不禁信心大失,以為皇上已忘了美人.在生意總得撐著之下,再次開放李師師招待客人。
許多恩客知道李師師已被皇上遴選看上眼,又怎敢再沾禁臠,唯有那周邦彥和李師師既有飢膚之親又有師徒之情,自在李師師心目中佔有分量。
眼看皇上已十餘日未來,周邦彥已忍不住溜入芙蓉閣私會佳人。
這周邦彥雖已四五十歲,但瞧來卻年輕許多,相貌尚可,卻才華洋溢,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宋神宗年代即曾以一篇“汴都賦”撼動京城,被皇上擢為大學教官,他若認真實幹,地位恐將是書相之流,他卻不安於官,好詩詞且嬉戲,故官運載浮載沉。當年他屬王安石一派,變法失敗後,已被打為奸黨,差點玩完,幸得徽宗愛才,又將他找回,在大晟府(樂府)當個閒官。他可精通音律,這李師師琴藝如此了得,全是他一手調教,難怪師徒既情深又恩愛。
只見得芙蓉閣裡琴頌音揚,女有情裡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