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我早就膩了,你若想要,我今兒就送給你,你只管拿去,好好享受!”歐陽慧茹冷冷一笑,又逼近她兩步。
果然懷疑到我身上了!歐陽慧茹還是那麼敏銳!可惜,沒有證據,她也只能拿話唬唬我,發洩一通罷了!照她方才話中之意,完顏不破沒有殺她,卻也不容她再做太子妃,再出現在皇宮裡。這樣也好!
江映月自得的暗忖,又一次退後兩步,離她遠些,而後徐徐開口,語氣淡然,“說了這麼多,太子妃還沒說明叫婢妾來這裡做什麼呢。您說您知道婢妾的隱秘,婢妾很困惑。婢妾一生清白,自詡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你清白?江映月,你還真敢說,我佩服你!你有什麼秘密,你自己清楚就行了,不必操心別人會知道,因為人一旦死了,萬事皆休,哪裡還會有那等顧忌?你說是不是?”
歐陽慧茹意味深長的說完,深深睇視一眼江映月驚疑不定的表情,忽然伸手,重重推搡她一把。
江映月本就被歐陽慧茹一步步逼到了那塊碎裂的冰圈邊緣,再被她猛然一推,站立不穩,狠狠跌倒在冰圈正中。
清脆的碎裂聲從身下的冰面傳來,江映月腦子閃過一抹靈光,頃刻間醒悟過來,歐陽慧茹引她來,說了那麼多話,統統都是欲蓋彌彰,最開始那句‘親手殺了你’才是真的!她定是承受不住昨晚的刺激,瘋魔了!
江映月來不及懊惱後悔,立刻撐起身子,準備爬起來。可惜,她的動作比不過歐陽慧茹的快。只見歐陽慧茹退後幾步,手裡的柺杖杵著江映月身前的冰面,大力敲擊下去。
‘喀拉、喀拉’的響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冰面頃刻間碎裂,江映月身子一沉,浸入了冰冷的湖水裡。
“咳咳!”她劇烈的咳嗽兩聲,奮力划水,向未碎裂的冰面游去。
她的手剛剛攀上冰面,歐陽慧茹手裡的柺杖便毫不留情的重擊過來,差點打碎她的指骨。她痛呼一聲,立刻放手,轉頭朝相反的方向游去。
歐陽慧茹繞著碎裂的冰面轉圈,一旦江映月意圖攀上來,便重重敲擊她的手指。江映月奮力掙扎著,求生的**非常強烈,雖然雙手已經被敲擊的紅腫不堪,她依然一次次向冰面攀去。歐陽慧茹面帶冰冷的微笑,一次次重重揮下柺杖,當真把眼前的生死對決當做了一場遊戲。
看著江映月在死亡線上苦苦掙扎,她此刻心裡滿滿都是報仇的暢快,面上的笑容越發甜美,動作越發狠戾,令雙雙趕來的秦嬤嬤和小雨看傻了眼,沒有膽量上前阻止,也不想上前阻止。
站在湖邊的禁衛們盯著眼前上演的殺戮遊戲,表情極為平靜,對太子妃狠辣的手段沒有反感,反而露出幾分認同。血仇自然需血來還!這是他們篤信的教條。
“歐陽慧茹,你瘋了嗎?明目張膽的在皇宮裡殺人?”江映月在冰冷的湖水裡沉浮,大聲喊道,試圖喚醒她的神智。
“我從來沒這麼清醒過。”歐陽慧茹語帶笑意的答道。
她真的瘋了!沒有哪個女人在經歷昨晚那種折磨後不會發瘋!自己貿然的舉動竟然替自己招來了一個殺神!什麼叫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就是!江映月看著歐陽慧茹明媚的笑臉,心中湧起巨大的悔意。
什麼佈局?什麼借刀殺人?統統都是狗屁!我應該派死士直接殺掉歐陽慧茹才對!江映月心中懊悔的忖道,不顧歐陽慧茹的敲擊,強忍住手上的疼痛,死死攀住一塊冰面不放。她一定要堅持,只要堅持兩刻鐘,太子就會來救她!
反派定律
在歐陽慧茹瘋狂報復江映月的時候;完顏不破正在太和殿的一間暗室裡檢視衛王的傷勢。
由於衛王傷勢過重,不能隨意移動,暗衛們在太和殿裡又接連找到了好幾個暗室;正好方便用來秘密救治衛王,順便審訊宮女碧蘭。
宮女碧蘭已經咬舌自盡,自盡前一口咬定衛王覬覦太子妃,特意買通她將太子妃引來暗室,意圖迷·奸太子妃。
完顏不破自然對她的供詞嗤之以鼻,見人死了,也沒有懊惱。這些暗樁,他總要一個一個都找出來,然後全數滅殺;自盡一個,反而替他省了不少事。
“回稟皇上,這種五石散是經過二次煉化的,藥力相當猛烈,衛王吸食過量,中毒太深,怕是醒不過來了。”太醫院院首辛苦救治了一夜,沒有任何成效,終於戰戰兢兢的下了診斷。
完顏不破定定凝視昏迷不醒的衛王,心情陰鬱。衛王看似淫·靡,實際上卻只是一種偽裝,能力不比郕王差,對於這個兒子,他本以為他還能走得更遠,卻沒想到最後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