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已經不是人了。”江若梓一邊往嘴裡送進一筷青菜,一邊說道。
蕭瑾之頓時黑了臉。
對了,既然你這麼閒,幫我抄書吧!”江若梓嚥下滿嘴的食物,指指放在旁邊的筆墨。
這“手經必須是女皇的親筆“”蕭瑾之愕然,“否則是對天地神明的不敬”
反正最後都是要燒的,誰管那是誰寫的。江若梓撇撇嘴道,要是七天後抄不完,神明才會生氣吧?”
這,反正這不行!”蕭瑾之搖頭。
不行麼,“江若梓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怎麼?”蕭瑾之被她笑得心裡發毛,不自覺地連著椅子一起往後挪了諾,警惕地道。
信不信我叫人把你綁起來送回京城給涵清當禮物。”江若梓笑眯眯地道。
你,“蕭瑾之無語,眼珠轉了幾因,眉頭也打了個死結,似乎在考慮神明和蘇涵清哪個比較不好對付”,
那就這樣了!”不等他回答,江若梓已經拿起筆墨和經書,放在他面前。
我是不是前世欠了你的””蕭瑾之苦笑著拿起筆,又道,“你吃慢點,我扮成侍從只有這一會兒才能留在這裡。”
知道了。”江若梓得意地道。
蕭瑾之搖搖頭,執筆疾書起來。竟然被這個女人抓到把柄,真是失敗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很平靜,沒有刺客,沒有意外,天氣除了第一天還有此陰沉之外,一直都陽光普照。每天蕭瑾之送三餐來的時候就會幫她抄寫一部分經文,雖然筆跡完全不同,不過也沒有人會去栓查女皇抄寫來供奉天地神明的經文,疊在一起就能矇混過去,祭天時全部往火力一丟
完美地毀屍滅跡。
只是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她確實是在被關禁閉,連晚上也只能在後面的房間獨自休息,不能見任何人,然後第二天再重複所有的事。不說晚上身邊沒有暖暖的抱枕會睡不著就是六天沒有見到秦冰和墨塵就讓她受不了了!不過“終於快熬到頭了。�
第七天清晨,照例沐浴後,門外走進來的卻不是每日必見的蕭瑾之,而是足足十個侍從,每個人手裡都捧著一件衣衫或是飾物。
看到這些江若梓就想哀嚎,登基和大婚時穿的也是這些,二十幾斤重的禮服啊,不亞於盔甲的重量了!
還不趕緊伺候陛下梳洗。”秦心笑吟吟地走進來。六天不見,江若梓本來是有些想念的,不過聽到她明顯是聿災樂禍的話,頓時丟了幾記眼刀過去。
那些侍從立即圄繞上來,展開衣物,讓她從裡到外一伴件穿上。江若梓不得不慶聿現在還是冬天,要是夏天,就是不熱死也要悶出一身痱子了!
花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穿戴完畢,秦心揮退了完成使命的侍從們,來到她身邊,一邊替她將撥斜了的簪子扶正,一邊低聲道:“陛下忍耐一下,雖然我也覺得很傻“不過,好歹一年中需要正裝出席的場合不超過五次。”
五次?江若梓在心裡狂吼。一次就夠受了,還每年五次,“當女皇好可憐”
正在這時,宮外已傳來低沉的號角聲。
要開始了,陛下請。”秦心斂去了笑意,一本正經地道。
江若梓乾咳了幾聲,按照蘇涵請事先的演練,努力擺好女皇應有的威儀姿態,帶著秦心緩緩走出去。
大紅的地毯從宮門後直接鋪到了祭壇上,兩邊都是士氣高昂的禁軍軍士,手中軍禮用的長劌閃閃發亮。
天空中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然而就在跨出門的一瞬間,江若梓只覺得全身一寒。
明明是如此森嚴的防衛,而且蘇涵清也事先搞了大掃除”照理說不可能出什麼問題的,可是�為什麼她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天的祭天不會順利,一定會發生點什麼?
希望一切都是她的錯覺吧,”
慢慢地走過漫長的路,來到位於行宮正中的祭壇。跟在她身後的秦心和墨塵停下了腳步,讓她一個人拾級而上。
祭天是行宮中最高的建築,頂上也是最接近天空的所在。
鮮花貢品早已擺放妥當,青銅鼎中燃燒著青綠色的火焰,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麼燃料。
江若梓一邊走,一邊回想著蘇涵清教的步驟,畢竟祭天當日,祭壇是隻有女皇可以涉足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能提醒她。爬完長長的石階,江若梓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這幾日中手抄的經書放進青銅鼎中毀屍滅跡好吧,是貢獻天地,即便在她這個唯物主義者看來沒什麼區別。
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