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算他聽過有這麼一號人,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你的白髮太顯眼,裝成小沙彌剛好能剃掉,不過……”秦冰淡淡地道,“你的血裡有五色蟲毒的氣味,那是修煉五毒真經的證據。”
“怎麼可能!”小沙彌終於變了臉色,駭然道,“血液中……十六年前殘留的毒性,怎麼可能聞得出來!”
“我也很想問……你是狗鼻子嗎?”江若梓眨眨眼睛,在他耳邊低聲道。
秦冰白了她一眼,噘著嘴,不高興地道:“因為我是醫者,而且我姓秦。”
“你是魔醫秦氏傳人!”小沙彌——赫連櫻怨毒地瞪著他。
這美麗的男子,姓秦,醫者,只可能是行蹤不定的魔醫一脈嫡系傳人。
江若梓一皺眉,將秦冰護在身後,隔絕了那兩道殺氣騰騰的目光,又道:“言歸正傳,是誰指使你來刺殺朕的?”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赫連櫻不屑道。
“朕還怕你膽子太小,開口就招了,讓朕沒法見識見識魔醫的秘藥呢!”江若梓不怒反笑。既然知道了眼前是個貨真價實的殺手,她哪裡會有半分憐惜之心?
“中了五色蟲毒還十六年不死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給我研究行不行?”秦冰拉扯著她的衣袖,一臉的天真和渴望。
“好。”江若梓看了一眼赫連櫻難看的臉色,輕笑著拍拍秦冰的手,“你把她腦子裡的話全掏出來,然後喜歡切片也好解剖也好……隨便你。”
“嗯……我還真想把她切開來看看經脈構造的。”秦冰咬著手指,似乎切片、解剖大活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你以為我會怕?”赫連櫻眼睛一閉,乾脆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看你的了,要喂她吃毒藥嗎?”江若梓其實也很好奇秦冰到底幹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居然讓楊英把他當成逼供的救星!
“我下藥哪有這麼笨,非得要吃下去。”秦冰撇撇嘴,也不見他有做什麼手腳,坐在地上的赫連櫻突然一陣抽搐,臉色一白,但很快地咬了下唇,將衝口而出的呻。吟忍了下去。
“那是什麼藥?有什麼效果?”江若梓一邊問,一邊轉身上下打量著他。
明明是站在自己身後的,為什麼赫連櫻中招,而站在中間的她卻沒事?而且赫連櫻肯定會閉住呼吸,那藥物是從面板滲透進去的?發作得可真快。
“剛剛配的,還沒名字。效果……”秦冰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道,“應該是感覺到有千萬只小蟲子在身體內部撕咬五臟六腑吧……大概。”
“大……概?”江若梓一頭黑線,但想想體內有一群蟲子在吃自己心肝的感覺,又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她是第一個實驗者啊。”秦冰理所當然地答了一句,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赫連櫻,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
赫連櫻……我同情你,還有之前被秦冰折騰過的犯人們。江若梓偷偷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效果比我想象中強烈多了,難道是因為把五色蟲毒也引發了的關係?”秦冰喃喃自語道。
“呃……”赫連櫻終於忍不住吐出幾個破碎的音節,雙手死死抓著胸口的衣襟,使勁抓撓,直到撕破衣服,又在肌膚上抓出道道血痕。從她蒼白的額頭上,不斷流下豆大的汗水,很快地浸溼了身體周圍的地面。
“想說了,就停止。”秦冰道。
“三皇女、是三皇女主使的!”赫連櫻大吼道。
秦冰不說話,只偏頭看看江若梓,目光中露出詢問之色。
“繼續。”江若梓道。
“哦。”秦冰點點頭,理所當然地把供詞歸為說謊。
“我都說了,是三皇女主使的!你們不就是要我的口供嗎!”赫連櫻嘶吼道。
“一動刑就招的,肯定是假話。”江若梓想也不想地道。
“你……”赫連櫻頓時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
什麼強盜邏輯?
“秦冰,看來你的藥還不夠猛。”江若梓示意道。
赫連櫻,並不像這麼軟骨頭的殺手,至少不像一個蠢才,絕對不會一動刑就將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的,就算是真話,也只是一部分,她定然會在下一次熬刑不過的時候再吐一點兒。
秦冰手指一彈,這回她看清楚了,是一個淺綠色的藥丸,到了赫連櫻上方就自動爆開,薄薄的一層藥粉都包裹在了她身上。
“啊~~”一瞬間,赫連櫻慘叫出聲,錚得鎖住她手腳的鎖鏈發出“嘩啦”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