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江若梓靠著宮門隨意地坐在臺階上,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明明才不過七、八點鐘的樣子,幹什麼好像她賴床不起的樣子?古代真是麻煩!聽說什麼早朝五點就開始,還讓不讓人活了?看來,除了墨塵,還有這個問題也得想法子解決才好。
“怎麼了?一大早就坐在這兒唉聲嘆氣的,不會是慾求不滿吧?”調笑的話音中,秦心貼著她的身邊坐下來。
江若梓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個真的是太女的下屬麼?怎麼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算算時間,邊疆的軍奏這幾天也快來了,勝了一切休提,若是敗了……恐怕朝廷有一場大動亂啊。”秦心笑了笑,到底也不敢太過刺激她,很快地就叉了開去。
“為什麼?”江若梓不自覺地問了一句,但心裡卻已隱隱地知道了答案。
“本來朝中就反對這次出征,但是陛下他……一意孤行,還親自掛帥,萬一……別說幾位皇女,恐怕連各地藩王都要蠢蠢欲動了。”秦心一臉的憂慮,此刻的她倒不像是那個老喜歡拆臺的刁蠻女子,而是個憂國憂民的大臣了。
江若梓微一皺眉,不過再想想,天塌下來還有比她高的人頂著呢,亂就亂吧,關她這個閒人什麼事!就是棲鳳宮裡不是還有個以守護西夏為己任的暗影蘇涵清麼?
“殿下在想什麼呢?”回過神來,只聽得秦心笑吟吟地問道。
“我在想,你可比裡面那個傢伙懂情趣多了。”江若梓隨口調侃她一句。
“那可是秦心的榮幸,可惜秦心是個女子,無福消受了。”秦心笑得如花燦爛,但語氣中倒聽不出有多少誠意。
江若梓回頭看看自己的寢宮,想起裡面那個正在沉睡的人,不由嘆了口氣。
“其實要對付墨塵倒也不難。”秦心突然冒出一句。
“嗯?你有辦法?”江若梓眼前一亮,驚喜地問。
“辦法是沒有,建議倒有一條。”秦心在她眼巴巴地注視下,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墨塵他就是吃硬不吃軟,殿下若是想用柔情攻勢,他恐怕就會和您這樣耗上一輩子。還不如,單刀直入的好。”
江若梓額頭冒出一滴冷汗,這個丫頭,莫不是想讓她直接……想起剛才所見的那具誘人的身軀,她又不禁暗地裡嚥了口口水。不過想起墨塵那種好說不理,命令才聽的脾氣,她也不得不承認秦心說的實在有道理。
“不過,秦心還想問殿下一句,殿下可是真的喜歡墨塵嗎?”秦心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盯著她不放。
“什麼意思?”江若梓被她看得有些發慌。
“殿下現在暫時失去了記憶,忘記了以前對他的厭惡,可是……”秦心淡淡地道,“如果哪天殿下突然想起來了呢?”
“這……”江若梓頓時語塞,她很想大聲說:放心吧!我不可能想起來的!可是……
“這次殿下遭奸人下毒暗算,作為暗衛的墨塵嚴重失職,雖然墨塵不顧自己安危為殿下逼毒,結果累得自己幾乎送命,但是鳳後那裡……”秦心嘆息道。
“鳳後那裡怎麼了?”江若梓突然想起當初昏迷時似乎隱約聽見鳳後宣召墨塵,只是一直沒有下文了,所以她才沒在意。
何況,原來的太女竟然是被人毒死的?那她這個太女豈不是當得很不安穩?畢竟有一就有二,誰敢說下手的人見“江若梓”沒死,不會再下一次毒手?
“沒什麼,兩年前……”秦心剛說出口,似乎又覺得不對,立即又收了回去,轉口道,“秦心畢竟是……希望殿下好好問問自己的心,對墨塵的感情,是否只有怨恨。”
說完,她也不管她還在發呆,就自顧走了。
江若梓腦中飛快地轉動著,鳳後可不會把墨塵找去閒話家常啊,不過如果自己問的話,墨塵是絕對不會說的。兩年前?秦心沒有說出口的話裡究竟還有什麼秘密?兩年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還有,前太女被毒死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下的毒手?
前一件關係到她的終生幸福,後一件更關係到她的小命,一定得弄弄清楚!看來晚上還得去一趟棲鳳宮。沒辦法,她能問的人也只有那個蘇涵清了。
想通了這些,江若梓乾脆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回到殿內,在床沿坐下來。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極不安穩,秀氣的眉毛緊緊地皺著,讓她有一種想伸手撫平它的慾望。
想起秦心的話,她不由得有點心動,忍不住拈起一縷散落在枕上的青絲,任由它纏繞在指尖,然後慢慢地